嚴暮看到那橙黃的茶,忍不住又嘔了一聲。
柳云湘見此,忙將茶水放到一邊,幫他拍背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嚴暮坐回游廊上,緩了一會兒,才道:“今兒在云霞山不是又發現了一條斷臂么。”
“可是那婢女的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先前在定遠侯府蓮花池發現的就是別人的了。”
嚴暮點頭,“我們苦于沒有線索,便想再查驗一下那婢女的尸體,看能不能找到線索。”
說著,嚴暮又干嘔一聲。
柳云湘臉色變了變,“別說了,我知道了。”
這大夏天的,被埋進土里的尸體肯定已經腐爛,而且各部分還是斷開的,想想開棺后那場面,她沒見到都要吐了。
“他娘的,這兇手太變態了!”
“確實,他定是內心極度陰暗之人。”
“等抓到人,老子先把他胳膊腿給跺了!”
柳云湘笑,“你鎮北王什么大場面沒見過,也有被嚇成這樣的一天。”
嚴暮靠向后面的木柱,仰頭望向天上的明月,長呼了一口氣,“大黑帶人去定遠侯府莊子上想再翻查一便,但被拒之門外了,問他們莊子上可還有什么人失蹤,他們說沒有人失蹤。”
柳云湘皺眉,“刑部查案,他們該配合才是。”
況且那婢女被殘害分尸的現場就在他們莊子里,如今又發現一具尸體,去他們莊子再查,這是有理有據的。
“到底是定遠侯夫人住的地方,她不讓查,我們也不好硬闖。”
柳云湘想了想,“這樣,明日我去拜訪定遠侯夫人,你跟我一同前往。”
“管家說他們夫人病了,所以即便你是鎮北王妃,她也未必見你。”
“我們先試試。”
翌日一早,柳云湘精心替嚴暮裝扮好,看著鏡子里的人,清絕昳麗,扮上女裝,美得英氣,美得明艷。
只是他一張臉黑沉,正透過鏡子瞪著她,一副隨時可能撂挑子的樣子。
柳云湘捂嘴笑了笑,道:“不為其他,你身為刑部侍郎,總得對得起頭上這頂烏紗帽吧。一條或是兩條人命,你得查清楚,給她們家人一個交代。”
因這話,嚴暮長出一口氣。
“我可以扮成小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