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柳云湘已經(jīng)堅定了自己的想法,謹(jǐn)煙也不能再說什么了。
“那咱們是先回盛京還是先去找七殿下?”
“先回盛京救硯兒?!绷葡骈L嘆了口氣,“而且我相信,只要他活著,一定會回來找我的。”
“也……也不一定?!弊玉菩÷暤?。
謹(jǐn)煙皺眉,“這丫頭亂說什么呢,七殿下若真活著,自然會回來找姑娘,這是鐵定的?!?/p>
子衿低下頭,一副有話不敢說的樣子。
柳云湘挑眉,“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?”
“其實也沒……”
“快說。”
子衿默了一會兒,抬頭道:“其實在金安的時候,殿下已經(jīng)開始記不住人了,乞丐、木槿還有我,他都有一時認(rèn)不出來的時候,只對您記得深,所以您才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所以就算嚴(yán)暮還活著,他也應(yīng)該忘記所有了,所以可能不會找來。
“會的,他一定會回來?!绷葡嫒允菆远ǖ?。
翌日,他們繼續(xù)往南走。但下午的時候,行意突然發(fā)起了高燒,他們只能立即改道去最近的寧州。
這樣日夜兼程,大人尚且有些熬不住,更別說孩子了。
來到寧州,住進(jìn)客棧,柳云珩出去找來了大夫,給行意診斷過后,說是風(fēng)寒所致,給開了幾副藥并特意叮囑讓孩子好好休息幾日,別再著風(fēng)了。
柳云湘看著女兒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:“我們先在此歇息兩日吧。”
第二天,行意醒了后想吃金絲卷,客棧沒有,不過店小二給指了個地方,說那家點心鋪做的金絲卷最好吃。
柳云湘和子衿一起出來的,二人找到那點心鋪,不想這點心鋪的生意十分火爆,外面排起了長隊。
柳云湘讓子衿排隊,她在不遠(yuǎn)處的茶棚等著。
從這里能看到巷子里,一穿著煙霞色云錦繡袍的女子背身站著,她面前一婦人摟著一姑娘,姑娘衣衫不整,婦人指著那女子破口大罵。
婦人聲音很大,她坐在這里都能聽到。
“我這清清白白的姑娘,便這么被你們毀了,那畜生不是東西,你竟還護(hù)著他,真是厚顏無恥!我就是要告官,你們這對兒欺男霸女的惡棍,你們等著住大牢吧!”
說著,那婦人氣憤的將一袋銀子扔還給女子。
“拿走你的銀子,我們嫌臟!”
穿錦衣的女子靜看了這對母女一會兒,繼而冷淡道:“告官是吧,你們?nèi)ジ姘?。你女兒傷了我夫君,少說也得住上十年八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