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別說了。”柳云湘皺眉道。
“我跪下求皇上……我求他放過紫兒……他讓我滾……紫兒終究沒有逃過……皇上走后……她找到一把剪刀……殺了自己……”
晚意沒忍住,嗚咽哭了出來,“我們是宮女,可我們也是人啊,為什么這樣對我們。”
柳云湘抱住惠嬪,或許有的宮女把皇上的寵幸當做幸運,但并不是所有宮女都這樣想,紫兒只盼著明年能出宮和等了她許多年的未婚夫完婚。
惠嬪哭著哭著又暈了過去,周禮懷診斷過后,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我開幾副安胎藥,務必要靜養。”
紫兒死了,太后只能讓柳云湘和晚意暫時先留在了宜繡宮。
柳云湘送周禮懷出來,見四下無人,小聲道:“我剛聽惠嬪說起了昨晚的事,皇上……”
她頓了一頓,遲疑道:“皇上狀態似乎不太對。”
惠嬪說皇上那時候雙目發紅,而且模樣很兇狠,這哪里是酒后亂來的樣子,分明像是獸性爆發。
而且惠嬪在承天宮,如果不是紫兒,可能就是惠嬪了……
她說不清,反正覺得這事不簡單。
周禮懷默了片刻,道:“后宮的水太深,你別亂摻和。”
“可我就立在危墻之下,墻倒了,我也逃不掉。”
周禮懷皺眉,想到柳云湘現在在宜繡宮,惠嬪有個好歹,她定是要受牽連的。
“太醫院給皇上請平安脈,診斷他有血熱之癥。”
“血熱之癥?”
“這不算什么病,只消喝些降火茶就行,但如果喝了酒,或許會有一些其他癥狀。”
柳云湘心思抓了一轉,“那你知道他昨晚在哪兒喝的酒嗎?”
周禮懷點頭,“如夢閣。”
柳云湘皺眉,和碩長公主那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