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林安勇想也沒想道:“我這每年都去,也不耽誤啥,誰家親戚秋收不都互相幫忙么?雖然今年咱們家做生意了,不過這幫一兩天工不耽誤啥。”
林曉晚就知道林安勇很多事情成了習慣,雖然有些面上的事,他現(xiàn)在分得清楚了,比如李蘭花欺負他們,或者來搶他們東西這些,他已經(jīng)知道反抗了,但是有些事情,已經(jīng)被人家磨成了習慣。
她還是很堅決的看著林安勇繼續(xù)道:“爹,親戚間幫工是正常的,但是幫工是互相的,你幫我?guī)滋欤規(guī)湍銕滋欤际窃敢獬烧陌鸦罡闪耍菦]有咱家這樣,只幫人家,人家從不幫咱們的。”
這時候林安勇也糾結了:“但是你大伯上班,你爺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也得幫著他們干活,我這不光是幫你大伯,這也是幫著你爺,再說咱們家地少,再有三整天也就差不多了,我?guī)退麄円膊毁M勁。”
林曉晚看著蔣玉霞問:“娘,你覺得呢?”
蔣玉霞也有點為難了:“這……你爹說得對,咱們這是幫著你爺你奶干活的,
咱們家干活快,你爹去兩天不耽誤啥。”林曉晚又看向了林曉早和林曉午:“你們覺得呢?”
林曉早想了半天沒吱聲,因為她有點猶豫,不想讓爹娘去,可是爹娘說的也有道理。
林曉午站起來道:“我跟大姐一個想法,不去,他們就會占咱們便宜,他們家也不是沒人干活,還老嫌棄咱們家沒小子,他們家倒是有,干活還不如我姐,有啥用?”
林曉晚聽著小妹妹的話笑了道:“還是我小妹子說的話在點上,他們家算上我爺三個男人,我大娘和表嫂還有林曉雨也都年輕輕的,正是干活的年齡,算起來他們家干活的比咱們家多,并且我三叔是老師有農(nóng)忙假,他怎么不回來?說起來咱們家是分出來的,但是我三叔跟那邊的關系可不一樣吧?”
這話讓林安勇的表情更為難了,他這看看蔣玉霞,又看看林曉早,最后看向了陸戰(zhàn)北,這個女婿可是自己覺得說話最有道理的。
陸戰(zhàn)北見林安勇看向了自己,他完全跟林曉晚一個想法道:“首先分家了,不說分的多不公平,但是現(xiàn)在各自為家,爺奶的地和房子都明確了給大伯了,那這地也就是大伯家的,所以爹去幫忙幫的就不是爺奶了,其次幫忙是情分,不幫是本分,爹如果還是隨叫隨到,那他們不覺得是情分,只覺得應該的。”
林曉晚就喜歡陸戰(zhàn)北這種條理清楚的頭腦,自己有時候真的沒有他想得周到,自己比他多的也就是多活了幾十年的經(jīng)驗,必須承認,在同齡人里,陸戰(zhàn)北絕對是佼佼者,他身上自帶的領導氣息,就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,更不要說他的才能本事。
她繼續(xù)道:“爹,娘,戰(zhàn)北說的對,你們這些年很多本該是情分的事情變成了本分,所以我不讓爹去,不僅僅是這一兩天的工,而是要讓他們知道,我爹前些年做的都是應該讓他們念著情的事,如果他們覺得是應該的,那爹娘你們真的覺得該去么?”
這么一說,林安勇和蔣玉霞的表情又豐富了,兩人四目相對,對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。
林曉午著急的看著爹娘一直猶豫,想到大姐之前告訴自己辦法,委屈的看著林安勇和蔣玉霞:“爹娘,你們聽他們擺布,他們就覺得咱們家好欺負,到時候對我們姐妹也是被人看不起,爹娘不給孩子依靠,那我和我姐怎整?大鋼哥來找我爹干活,就跟下命令似的,我都可害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