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得仿佛能隔絕時間的千年玄鐵門轟然落下,層層疊疊的隔絕禁制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,將整個鎮(zhèn)天閣核心議事殿包裹成一個絕對獨(dú)立、連神念都無法滲透的“烏龜殼”。
殿內(nèi),巨大的環(huán)形議事長桌旁,已密密麻麻坐滿了人。平日難得齊聚的南宮帝族核心高層,此刻無論是須發(fā)皆白、閉關(guān)沖擊瓶頸的太上長老,還是正值壯年、掌管一方家族命脈的實權(quán)長老,或是幾位年長穩(wěn)重、被視為未來接班人的嫡系子弟,甚至連云凝那位常年在外探險、被緊急召回的“不著調(diào)”大堂哥南宮戰(zhàn),都頂著雞窩頭和一身風(fēng)塵仆仆的勁裝坐在角落里打哈欠。
空氣肅穆得能擰出水來,唯有殿頂鑲嵌的巨大照明靈玉散發(fā)著柔和卻冰冷的光輝,映照著每一張嚴(yán)肅、甚至帶著些許困惑和緊張的臉龐。
家主南宮鎮(zhèn)天端坐于主位,面沉如水,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嚴(yán)如同實質(zhì)的山岳,壓得眾人呼吸都下意識放緩了幾分。家族執(zhí)法堂長老南宮獄,那個素有“閻羅王”之稱的鐵面老者,更是瞇著眼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,散發(fā)出若有若無的殺伐之氣,仿佛隨時準(zhǔn)備審判叛逆。
沒人知道家主突然召集全族核心、啟動最高禁制是為了什么。是與哪個龐然大物開戰(zhàn)?族中出了驚天動地的叛徒?還是關(guān)系到家族生死存亡的絕密……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(jīng),連平時最跳脫的南宮戰(zhàn)都停止了哈欠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。
“咳。”南宮鎮(zhèn)天清了清嗓子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回蕩在落針可聞的大殿中,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。
“今日召爾等前來,只為一事——關(guān)乎我南宮帝族萬年根基,甚至比這更為重大之事。”
他目光如電,緩緩掃過全場,尤其在幾位平日里心思活絡(luò)、喜歡在外炫耀家族的長老臉上頓了頓,看得他們心頭一凜。南宮鎮(zhèn)天緩緩開口,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落:
“我的女兒,云凝,回來了。相信大家已經(jīng)見過。從今日起,她南宮云凝,就是我南宮家族的女兒,唯一的嫡出大小姐。這是其一。”
眾人微微點頭,心思各異。大小姐回歸自然是喜事,但這需要動用最高禁制?還強(qiáng)調(diào)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”?總覺得這話里有話,像是在敲打某些人。
南宮鎮(zhèn)天話鋒陡然一轉(zhuǎn),聲音拔高,帶著不容置疑的、近乎神圣的莊嚴(yán):“其二!我南宮鎮(zhèn)天,以家主之令,宣告全族——我女云凝之意愿,即為南宮家族最高意志!族中一切事務(wù),凡涉及云凝意志者,皆須以其意志為先!違者,如叛族!無論身份!無論輩分!聽見沒有?!”
“轟!”
這話如同驚雷炸響!議事桌旁的所有人,上至輩分最老的太上長老南宮擎,下至角落里的南宮戰(zhàn),全都目瞪口呆,徹底懵了!唯有大長老南宮烈和二長老南宮玄面無表情的坐著,一副族長說的有理的模樣。
“啥玩意兒?意愿即最高意志?!”一位掌管靈石礦脈的長老南宮錘(人稱錘子叔)失聲喊了出來,嗓門洪亮,“家主,這……大小姐她才剛回家啊!這規(guī)矩是不是……定得太高了點?讓她熟悉幾年再……”
“閉嘴!”南宮鎮(zhèn)天毫不留情地打斷他,眼神冷冽如冰,一股恐怖的神君巔峰威壓瞬間鎖定錘子叔,壓得他臉色煞白,差點喘不上氣。
“錘子叔,我的話,就是規(guī)矩!我女兒的意思,就是這個家的規(guī)矩!誰有異議,現(xiàn)在提出來,本君親自送你‘上路’!”
錘子叔被那冰冷的殺機(jī)一激,腦袋搖得像撥浪鼓:“沒沒沒!絕對沒有異議!大小姐是您女兒,那就是我們的大小姐,您說啥就是啥,最高意志!必須最高!”
他一邊說,一邊擦了擦額角根本不存在的冷汗,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巨浪:這得寶貝到什么程度?有這么寵閨女的?!
其他長老面面相覷,臉上的震驚之色尚未褪去。將一個小輩,即使是家主親女的意愿定為整個家族的最高意志?
這簡直聞所未聞!比立個老祖都離譜!但南宮鎮(zhèn)天的氣勢和話語中那股絕不似作偽的決心和……恐懼?讓他們把質(zhì)疑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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