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墨寒低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。
云凝心中警鈴剛要響,一件帶著熟悉清冽冷香的白色絲絨披風,便帶著溫暖的力道,落在了她的肩頭。披風內側似乎還殘留著他身體的余溫。
她剛想說不用,就感覺君墨寒的手指正隔著披風料子,在她肩上細細地整理著領口,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撥弄什么稀世珍寶。那若有似無的觸碰,帶著難以言喻的……熨帖。
云凝身體微微僵了一下,但奇異的,沒有反感。也許是夕陽太暖,也許是…被這該死的披風弄得有點困了?她索性放棄抵抗,由他去。反正,沒違背承諾前提…吧?
君墨寒替她系好披風精致的領口系帶,指尖在系帶末端的流蘇上纏繞了一下才離開。他后退半步,眸子專注地望著她被夕陽鍍上一層柔和金邊的側顏。
沒有牽手,沒有擁抱,沒有言語。
但這種無聲的、帶著強烈占有意味的靠近、披衣、整理,還有那專注得幾乎凝成實質的目光…
遠勝過之前所有的喂食、擦汗、牽手!
殺傷力MAX!
遠處某片陰暗的角落里(大概),最后一道倔強的神識終于劇烈地波動了一下,隨即徹底潰散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沒有爆發,沒有怒吼,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無。
冥尊影痕,大概終于徹底認清現實,放棄了。選擇默默地、帶著最后一點身為冥域至尊的“體面”,退出了這場慘烈的角逐。
晚風輕柔地吹過,吹動了云凝頰邊幾縷碎發。君墨寒極其自然地伸手,動作輕柔地將那幾縷調皮的發絲別到了她的耳后。指尖擦過圓潤小巧的耳垂時,云凝忍不住微微一顫。
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怒視,只是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,看著水面倒影中那個模糊的、站得離她很近很近的身影,輕輕嘆了口氣。
三天了。終于,清靜了?好像是吧……
侍女們在遠處無聲地握拳、比勝利手勢,交換眼神:‘贏了!’‘神尊牛逼!’‘尊主默認了!’
君墨寒站在她身側,看著天邊最后一抹霞光隱入地平線。那張萬年冰山臉上,唇角極其細微地、卻又無比清晰地向上勾起。
大道之誓的第一諾,圓滿完成。
礙眼的人也走了!
目的,達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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