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錦凌不顧一切地點出了細節!他在那滔天的血脈感應中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氣息波動,那是“帝星訣”運行產生的本源星辰氣息,帝星決是南宮家族刻在血脈的傳承功法!雖然云凝極力掩飾,那絲波動轉瞬即逝,但對他這個同樣修行此法的道源境強者來說,加上血脈共鳴的指引,足夠清晰!
緊接著,他不給云凝反駁的機會,仿佛要將積壓了數萬年的痛苦和疑團全部傾瀉出來,聲音低沉而悲愴,帶著不顧一切的坦率:
“道君自稱散修云凝……不敢置評。但……道君可隨意安排人向帝域十大古族打聽,曾經的‘血影山脈惡魔之劫’?可曾知曉……南宮帝族主母,澹臺靈裳……”
說出“澹臺靈裳”這個名字時,南宮錦凌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!他死死盯著云凝的眼睛,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!
“當年,家母懷胎足月,自澹臺帝族省親歸返南宮星陸,途徑血影山脈外圍……遭遇惡魔族伏擊!家母與隨從拼死力戰,奈何新產體弱,剛誕下麟兒便無力護佑周全……為存血脈一線生機,家母忍痛動用禁法‘虛空引渡’,以自身精血為引,將襁褓幼女強行挪移出戰場……隨行三千精銳死士鏖戰月余,盡數戰歿!待我等援軍趕到,現場……現場已無嬰孩氣息蹤影……”說道此處,南宮錦凌雙目赤紅,虎目含淚,連聲音都已哽咽,那場浩劫如同噩夢般刻在每一個在場族人的心中!
“后來,我們動用所有力量,兩族聯手,搜遍血影山脈及周圍星域,神魂感應……皆無所獲!只憑那嬰孩降生時留存的少量臍帶精血……凝煉成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氣,像用盡全身力氣吐出那幾個字:“一盞命魂燈……懸于母親寢宮之內,數年來未曾熄滅……”
南宮錦星聽到此處,也忍不住撇過臉去,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。那是整個家族的巨大傷痛!
“然……禍不單行!”南宮錦凌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撕心裂肺般的絕望與長久以來的不甘:“僅僅過了數年……那一日……命魂燈……毫無征兆地……熄滅了!!”這一聲“熄滅”,帶著萬鈞重壓,砸在每個人的心頭!仿佛昭示著一個本就渺茫的希望被徹底掐滅!
“母親……家母澹臺靈裳……聞噩耗,心神巨創,當場道心破碎,神魂幾欲離體!雖被族中太上長老聯手以大神通穩住性命……可此后百年渾噩,不識親故!近幾萬年來,雖看似恢復神智,生活如常……但每逢幼女生辰、忌日,或任何與當年相關之事觸及……”南宮錦凌的聲音低沉下去,充滿了疲憊和悲傷,“母親……便心如死灰,靜坐垂淚不言不語,如同……人雖在,魂已殤……那道傷,那失女之痛,已成她永生難解的心魔桎梏!亦是懸在我祖父母、父親、我兄弟、乃至整個南宮帝族與澹臺帝族心頭,一道永不愈合的傷痕!”
說完這埋藏了數萬年,除了最核心的幾人,外人根本無從知曉的血淚隱秘,南宮錦凌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,神情卻越發倔強執著!他再次深深躬身,那姿態,已然超越了簡單的禮節,更像是一位兄長為揭開那幾乎絕望的真相,所能付出的最卑微也最懇切的祈求!他目光如熾,灼熱地刺向那面紗之后的身影:
“道君云凝!我兄弟二人以神魂道途起誓,絕無虛言!方才之心血魂牽,乃我族核心嫡親血脈間才會出現的禁忌感應!你身上那一絲‘帝星訣’本源星光更是鐵證!你能否認那感應,是否認那氣息的共鳴?!”
他猛地抬起手,指向窗外那亙古奔流、象征著整個南宮帝族力量源泉的帝脈星河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顧一切的瘋狂決絕:“若道君執意以‘散修’自居,我等自然不會再相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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