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浪滾滾,震得仇九洲一屁股癱坐在地。
“爹……爹……他……他們搶了我的朱果……那……那是準備給您老人家做壽禮的……我好不容易……”南宮戰適時地發出一聲“微弱”的呻吟,恰到好處地添上最后一把火。
南宮烈聞言,火氣更是“轟”地沖上了天靈蓋!他一步跨到仇九洲面前,巨大的陰影籠罩了這位仇家少爺。
“搶東西?打我兒?還搶我兒孝敬老子的壽禮?!!”南宮烈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。
“好!很好!仇九洲!今天你爹親自來,也救不了你!”
他龐大的神念瞬間掃過仇九洲和他那幫嚇尿的護衛:“都給老子把他們扒干凈!儲物戒!法寶!靈玉!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!全!部!留!下!就當給我兒賠禮道歉!賠償精神損失!”
“啊?!烈長老!您不能……”仇九洲尖叫起來,扒光?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!
“不能?!”南宮烈獰笑一聲,根本沒動手,光憑氣勢就壓得仇九洲和一眾護衛動彈不得,他轉頭對身后的空氣喊道:“老鼎!老城!出來干活了!收‘贓物’了!這‘精神損失費’得清點清楚!”
兩道身影帶著“專業”的笑容(帶著點憋不住的扭曲)從樹林后閃身而出,正是負責“后勤保障歸凡散”的南宮鼎長老和負責“現場評估”的三長老南宮城。兩人配合默契,一人拿個登記簿,一人開始麻利地摘戒指、卸項鏈、解腰帶……動作行云流水,堪比打劫了千百遍的慣匪。
“不!!!烈長老!我爹是仇萬山!您不能這樣!!”仇九洲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刺眼的大紅色織金龍紋底褲,屈辱地蜷縮在地上,淚流滿面地哀嚎,試圖搬出自家老爹的名頭。
南宮烈眼睛一瞪:“仇萬山?呵!老子打的就是仇萬山他兒子!有本事讓他親自來找老子要褲子!滾!再讓老子在血林看見你們,連底褲都別想穿走!滾!!!”
一聲怒吼,夾雜著恐怖的火系靈力沖擊波,直接將仇九洲和他那同樣只剩底褲、凍得瑟瑟發抖的護衛吹成了滾地葫蘆,狼狽不堪地消失在了樹林深處。
地上只留下一小堆價值不菲的“贓物”和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外褲。
南宮烈這才收斂氣勢,嫌棄地看了一眼南宮戰身上沾的泥(主要是嫌棄泥影響了裝備效果):“行了臭小子,別嚎了,起來吧!演技……嘖,勉強及格吧!那顆朱果歸你了,當辛苦費。”
他指的自然不是地上那顆被踩扁沾泥的(其實是南宮戰事先準備的品相差不了多少但靈氣已散的贗品),而是南宮鼎長老又掏出一顆真正新鮮飽滿的。
南宮戰麻溜地一骨碌爬起來,拍拍身上的土,眼神清亮,哪還有半分傷重模樣,嘿嘿一笑,豎起大拇指:“爹!您這出場!絕了!聲如洪鐘,氣震山河!特別是那句‘賠我兒孝敬老子的壽禮’,神來之筆啊!加戲加得妙!”
南宮烈難得老臉一紅,粗聲粗氣道:“少拍馬屁!趕緊收拾!回家!丟人現眼!”但他揚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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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日后,南宮家大門外。
仇家派來了幾位長老和管事,為首的臉黑得像鍋底,正是仇九洲的親叔叔。他們氣勢洶洶地來討說法,要求南宮家歸還被強行扣下的財物并嚴懲勒索者,言語間憤怒又憋屈。
南宮烈自然沒露面,主事的是家主南宮鎮天,以及“和氣生財”的南宮和長老。
“仇長老,息怒,息怒啊。”南宮和捋著胡子,笑容可掬,“這事,恐怕是個誤會。貴族的九洲少爺行為……嗯,似乎略有失當之處啊。”
仇家長老怒道:“失當?!分明是你家南宮戰設局陷害!伙同南宮烈惡意敲詐!”
“哎~話不能這么說。”南宮鎮天慢悠悠地品了口茶,神色淡然,“凡事要講證據嘛。烈長老雖然脾氣急了點,但他也是愛子心切。”他放下茶杯,對著旁邊負責記錄的護衛南宮習點點頭:“放給仇長老看看。”
南宮習面無表情(但眼神深處充滿吐槽欲)地掏出一塊光潔的留影石,注入一絲靈力。
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