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更猛烈的宮縮如同潮水般涌來,痛得她眼前發黑,幾乎握不住手機。
“嗯……”她痛得說不出完整的話,喉嚨里擠出痛苦的嗚咽。
“乖,你先去,我很快,很快……”林浩然在電話那頭反復保證,聲音里滿是愧疚和為難。
電話掛斷了。
房間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聲。
疼痛如同有生命的藤蔓,緊緊纏繞住她的腹部,不斷收緊。
沒有時間去委屈,更沒有精力去怨恨。
她扶著床沿,大口喘著氣,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。
等這一波陣痛稍微過去,她咬著牙,顫抖著手抓過早就準備好的那個簡易待產包,一步一步,挪出了家門。
九層樓梯,仿佛沒有盡頭。
每一次抬腳,都牽扯著腹部的劇痛。
她一手死死抓著樓梯扶手,一手護著肚子,指甲幾乎要掐進木頭里。
冷汗浸濕了鬢角,視線因疼痛而模糊。
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:去醫院,保住孩子。
終于挪到小區門口,凌晨的街道空曠無人,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孤零零地亮著。
幸運的是,旁邊正好停著一輛等客的摩托車。
老師傅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