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來尋墨云年解釋的,哪知道他們會在這里光明正大的談事?
不過她方才離得遠,自然什么都沒聽到。
“什么都沒聽見。”花許顏如實回答,“方才在馬球場邊上,見王爺好像誤會了臣女和太子殿下,特意來想解釋幾句,不是有意跟著,還請王爺留我一條小命吧。”
侍衛看了墨云年一眼,見他沒有開口,手腕輕輕一動,便準備下手。
花許顏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。
她能感覺到,這個侍衛是真的會動手!
危急時刻,她也顧不上那么多了,目光緊緊盯著墨云年,語速飛快:“王爺!臣女要是死了,您的厭食癥怎么辦?您還能找到第二個能做出合您口味飯菜的人嗎?那清炒時蔬、魚丸湯、茯苓雞湯……王爺難道都不想再吃到了嗎?”
她這番話,精準戳中了墨云年眼下最在意,或者說,最沒法抗拒的一點。
墨云年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波動。
他雖不愿意承認,可花許顏的廚藝的確是與旁人不同。
“放手。”他冷冷開口。
侍衛不情不愿的收回佩刀,只是目光仍舊沒有偏移開。
脖頸間的壓迫感驟然消失,花許顏如釋重負,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好在,沒事。
花許顏松了口,正準備上前去跟墨云年解釋今日的事情,卻不想,他已然推著輪椅離開。
“晚膳,本王要吃羊肉羹。”
他往前走了些,突然留下這么一句話。
花許顏瞪大了眼睛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墨云年的身影已經徹底消息了。
解釋沒解釋成,差點把小命搭進去,最后還得了個上門做廚娘的命令。
她這是造的什么孽!?
“墨云年!你個……”她把后面不雅的字眼咽了回去,氣得跺了跺腳,“真是把你慣出毛病了!真把我當專用廚子了?!”
她暗自生氣,腹誹不已。
可生氣歸生氣,一想到邊疆的那些事情,她便不得不妥協。
這羊肉羹,她還非做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