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護住相宜的性命么?”墨云年卻是更關注這一點。
花許顏盤算了一番才應道:“我會想辦法解毒,但會來得很慢,能不能護住她的性命,我只能說盡力。”
墨云年沒再說話,轉身去吩咐一旁的手下了。
花許顏也不再停留,腳步匆匆地又回到了內殿。
回來的路上她思忖了一路,如今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毒,那就只能以針灸控制住毒素蔓延了,但是這能護住一時可護不住一世,現在只希望墨云年能盡快抓住那個太醫了。
半個時辰之后,花許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,看著如今已經被扎成了刺猬的陳相宜眼中滿是心疼。
“姑娘,公主殿下她不會有事吧?”一旁的宮人給花許顏遞上了一條濕手巾讓她擦擦汗,言語之中滿是擔憂。
花許顏接過手巾卻是先給陳相宜擦了擦臉,而后才啞著嗓子開口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姑娘,三日后就是鑒賞會了,殿下她之前操心操肺的,甚至連夢中都在念叨,如今是不是也不能參加了?”籠玉上前發問,說到這里眼淚鼻涕留一起落了下來。
花許顏嘆了口氣,這件事她也知道,只是如今這種情況,她也只能在心中默念吉人自有天相了。
宮中不能久留,又在內殿待了一會,看陳相宜狀況穩定,她也就出宮回了花家。
一路上她都惴惴不安,一邊擔心著陳相宜能不能挺過去,一邊又擔心著墨云年能不能抓住那個太醫,不然等著她的也還是性命不保。
帶著滿腹憂心進了家門,有下人遇到她同她請安,花許顏也只是簡單回了一句。
繞過幾個彎到了院子中,她一眼看見李氏和花初語正在自己的屋子里,兩人正滿面春風地說著什么,時不時還會發出幾聲響亮的笑聲。
她眉頭一皺,把心中的擔憂往下壓了壓,邁步進屋詢問道:“什么事情這么開心?”
“喜事將至怎能不開心呢?”李氏一臉喜意地把花初語拉到了自己懷里,“如今你既然管家,語兒嫁妝的事情可得籌備起來了,省得到時候丟了面子。”
花許顏挑挑眉毛應道:“用得著費心籌備么?橫豎就是那幾樣東西。”
“胡說!”李氏聽到此處立刻就立起眉毛,“你當花家是尋常百姓家么?還橫豎就那幾樣東西,我可告訴你,當初你爹爹可是答應過,語兒出嫁那日要給她準備八十八抬嫁妝,如今他不在了,你可莫要渾水摸魚才是。”
李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信口胡謅了一個數量,而后含笑看著花許顏。
“八十八?”花許顏故作驚訝,心中卻暗暗盤算了起來,她自然知道這個數有假,但爹爹如今還在獄中,現在也沒有辦法對峙。
李氏一臉傲然:“那是自然,我還能誆騙你不成?”
你不誆騙,那還有誰誆騙?
花許顏在心中暗暗念叨了一句,她肯定清楚家里沒有這么多銀子,卻還信口開河說了這么一個數字,看她這樣分明是故意想讓自己負擔超出的那部分,她憑什么當這個冤大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