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墨云年見她久久不語,眼底閃過一絲失望。
他緩緩靠回椅背,語氣疏離:“既然花大小姐無法坦誠相待,那本王亦無法相助,秀山,送客。”
“不!”花許顏脫口而出。
她看著墨云年冷漠的側臉,又想到生死未卜的閨蜜,巨大的壓力讓她幾乎崩潰。
在秀山上前請她離開的最后一刻,她閉上眼,用盡全身力氣喊道:“因為死過一次!”
墨云年的動作頓了頓。
“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,才看清了身邊是人是鬼,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!我不想再任人宰割,不想再看著在乎的人受苦!我只能逼自己改變,逼自己強大起來!王爺,我就是花許顏,如假包換!”
花許顏甚至還豎起了自己的手指:“若有一字虛言,叫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墨云年盯著她,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半晌,他終是揮了揮手,對秀山道:“備車,入宮。”
馬車在宮道上疾馳,車輪碾過青石發出急促的轆轆聲。
化語言緊抿著唇,雙手死死攥著衣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墨云年坐在她對面的軟榻上,閉目養神。
終于,馬車在宮門前停下。
墨云年亮出腰牌,侍衛恭敬放行。
他操控輪椅先行,花許顏低著頭,緊跟其后。
宮墻巍峨。
他們被引至陳相宜所居的長春宮。
宮人步履匆匆,面色惶惶,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藥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,太后竟也坐在外殿,捻著佛珠,眉頭緊鎖。
“孫女參見皇祖母。”墨云年行禮。
花許顏連忙跟著跪下:“臣女花許顏,參見太后娘娘。”
太后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,這才抬了抬眼皮,目光落在花許顏的身上,皺了皺眉頭:“云王,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?今日宜丫頭被人刺殺,哀家實在沒有別的心情,你先帶她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