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腦中雜亂思緒拋出,花許顏正色,開始與陳相宜復盤展會安排。
第二日,日上中天,那邊皇帝才下朝,陳相宜就等的不耐煩了,籠起繁重的衣裙就要往外跑。
昨日還說不著急與展會一事,今日確是興致最高的一個。
花許顏面上帶笑,早就深知繡坊在陳相宜心中的地位。
多日來始終見陳相宜一幅病容,就算這幾日好了很多,遇險時候那副脆弱樣子還是浮現在眼前。
現在衣裙與首飾齊上,面上妝容明媚,終于又恢復了往日那個“跋扈公主”的形象。
花許顏絲毫未察覺自己松了口氣。
終于。
終于等到這一天。
縱然還有許多難事懸而未決,但見到陳相宜生龍活虎的樣子,多日來郁悶確實一掃而空。
那股身陷囹圄的焦急感消散大半。
“你傻笑什么?”陳相宜一抬頭,就對上花許顏一幅笑盈盈模樣。
“真好看!真不知道以后是誰那么有福氣娶了我們相宜。”花許顏嘆息。
那個人非得有個十八般武藝才行。
陳相宜聽這么一說,面上一紅,忽然想起那個見過只見過兩面的人來。
叫什么來著?溫敘竹?
好似是三次,幾月前放榜那日,便見過一面。
陳相宜也不瞞著花許顏,直截了當開口:“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去繡坊給我們送布料的人。”
花許顏回想一番,點了點頭。
“我私下還見過他兩回……”陳相宜悠悠說到。
“你去查下一個人,溫敘竹。”
籠玉一聽這個名字,微微有些震驚。
“可是刑部侍郎溫大人?之前去過繡坊的那位?前陣子去西北辦了案子,好像剛回來。”
“刑部侍郎?他不是才中了狀元嗎?”陳相宜有些不解。
按道理狀元及第之后,應該先去翰林院,任職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。
可短短幾月間,溫敘竹已經是刑部侍郎。
不可小覷。
不等籠玉回答,花許顏先開了口:“是,父親回來那日,正是溫敘竹將他帶走的,那時他已是刑部侍郎了。”
說著,看了一眼陳相宜的表情。
陳相宜既然在這時說去溫敘竹,想來在她心中,這個人有些特殊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