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將花初語送去普陀廟靜思己過,正是墨云年求來的旨意。
然而,接下來墨云年的反應卻讓她微微一怔。
只聽墨云年并未直接斥責,而是用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語氣淡淡道:“李大人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李彥博還以為墨云年會動怒,可如今看來,分明是此事有戲。
他頓時喜上眉梢。
“王爺英明!您這樣賢明的王爺,花許顏那樣的貨色,實在是配不上您,不如將這婚約換給初語?”他說著,還去看墨云年的神情,見他沒有動怒,仍舊笑道,“她最是乖順,只要王爺肯點頭,初語一定會盡心竭力侍奉王爺,必能讓王爺稱心如意。”
這話讓花許顏不由自主的瞇了眼睛。
屏住呼吸。
緊接著,墨云年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傳來,帶著一絲刻意營造出的無奈與深情:“李大人此言差矣,本王對許顏……或許外人看來她有些小性子,但在本王眼中,卻是鮮活可愛,不瞞你說,本王對她早已情根深種,這婚約,是萬萬不能換的。”
“本王非她不娶。”
這話非但讓李彥博傻了眼,就連窗外的花許顏都皺了眉頭。
她和墨云年何時有了這般親近的關系?
可轉頭一想,墨云年只怕是故意拿這些話來搪塞李彥博的。
“王……王爺,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”李彥博結結巴巴。
墨云年挑眉,聲音帶了幾分不快:“李大人這是何意?難不成是覺得本王昏了頭?”
李彥博萬萬沒想到,這雷霆手段的云王竟然會是個情種。
不過花許顏那個草包的確是貌美,說不定還有些勾引人的手段,既然能讓墨云年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那張尚書必然也會喜歡。
既如此,他更得把花許顏送到張尚書的床榻上了。
至于墨云年,自然得是自己的嫡親外甥女來伺候,他才能放心。
“下官不敢。”李彥博連忙開口,“王爺對許顏這般情深意重,下官自然也是為許顏高興的,只是……”
他故意露出了為難的神情,等激起了墨云年的興趣,這才繼續道:“您也知道,許顏同太子有過婚約,雖說太子看出了她的品行不好,退了婚,可她還心心念念太子,不如初語,本就是被迫與太子定下了婚約,卻沒甚感情。”
“王爺,您可得三思啊。”
墨云年本還想著今日無趣,能跟李彥博好好周旋一番,可如今看來,這人也沒什么好話能說了。
他板了臉,聲音冷若冰霜:“李大人的意思是,本王就一定要娶太子不要的人才行?難不成在你的心里,本王不過是個受嗟來之食的乞丐?”
這話一出,李彥博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慌忙跪地。
“下官失言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