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許顏挑眉。
這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,眾目睽睽之下就這般給自己挖坑,就連墨云年也不肯放過,看來是把他們兩個一齊當(dāng)成眼中釘肉中刺了。
只是,她也不是好惹的。
花許顏正準備開口,一旁卻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:“不勞太子費心,與其操心我與花大小姐的感情,不如想想與你定下婚事的花二小姐被什么人給劫走了吧,不然,太子殿下怕是很難洗刷自己的嫌疑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墨云珩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他對花初語并沒什么太深的情意,不過是想著花大將軍在軍中頗有地位,又是朝堂上的老人了,要是能得了他做自己的倚仗,自己這太子之位才能夠做得更穩(wěn),卻沒想到,好好的婚事竟然被墨云年這么給毀了。
眼下,墨云年要成了花大將軍的女婿,他心中自是焦急,這才冒險將花初語給劫了出來。
原想著做得無聲無息,再借花初語的手毀了花許顏,花家和云王的婚事自然就斷了,卻沒想到竟然被墨云年發(fā)現(xiàn)了蛛絲馬跡。
這要是被墨云年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,只怕是要找機會參自己一狀了。
花許顏直勾勾盯著墨云珩,看到他臉色驟變,心中自然生了懷疑。
只怕花初語被人劫走,和他脫不了干系。
要是能拿到確鑿的證據(jù),想來也就能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,到時候云王的日子好過,自己的日子也就能好過了。
這般想著,她這樣開口,卻被陳相宜的眼神給制止住了。
在這里,除了陳相宜,別人都不值得她信任。
她正想著陳相宜這到底是什么意思,墨云年的聲音便再次傳了出來:“太子不必如此著急,花二小姐畢竟是父皇圣旨送去普陀廟清修的,尋常的人自然不敢輕易將人劫走,只怕是與你不睦的人,想要借此嫁禍給你,小弟也是擔(dān)憂兄長罷了。”
“阿顏,想來太子兄長還要待客,咱們還是別耽誤他的功夫了,走吧。”
花許顏愣了愣,連忙推上了他的輪椅。
按著規(guī)矩,墨云年的位次正好在陳相宜的一旁,花許顏自然而然也就和陳相宜四目相對。
陳相宜眉眼間的擔(dān)憂已然流露出來,恨不得下意識去問詢關(guān)切。
墨云年見二人的眼神交流,卻是皺了皺眉頭,眼底閃過一絲狡黠,開口:“瞧本王這記性,竟忘了小妹和花大小姐不對眼,不如請小妹去別處坐吧,為兄還有些話想同花大小姐說。”
花許顏和陳相宜對視一眼,眼中都是無奈。
“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?他怎么不坐到別處?”陳相宜瘋狂挑眉,要是手機在手,她一定要將這個墨云年罵得狗血淋頭才行。
花許顏也是一樣的心思。
她正準備提出出去走走,順便打探一下花初語被安置在了東宮哪里,卻突然聽到了陳相宜聲音的話:“兄長可真會說笑,要走也該你們走,憑什么我走,據(jù)我所知,花大小姐還不是正經(jīng)的云王妃呢,怎么能坐在這里?”
“來人,再給花大小姐搬個座椅來。”
她這樣不可一世的話,倒讓墨云年懷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。
他還沒開口,便已經(jīng)來了奉酒的宮女。
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那酒盞在花許顏的面前直直歪了下去,滿杯的酒正灑在她的身上。
宮女立刻跪地,求饒:“花大小姐恕罪,奴婢不是有意的,實在是手上打滑,沒拿穩(wěn),還請小姐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