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身緋色衣裙,襯得肌膚勝雪,眼波流轉(zhuǎn),盡顯風(fēng)情。
“殿下您看,這筆力,這氣韻,是否真有吞并八荒之概?”她聲音嬌柔,靠得極近。
墨云霆心神一蕩,哪里還看得進什么畫,目光灼灼地盯著花初語近在咫尺的容顏,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甜膩的香氣,只覺得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。
他一把抓住花初語的手腕,嗓音沙啞:“初語妹妹,畫自是極好的。但依本王看,不及妹妹風(fēng)采之萬一。”
“殿下,您別這樣,被人瞧見了不好……”花初語心中冷笑,面上卻飛起紅霞,欲拒還迎地掙扎了一下。
“這別苑內(nèi)外都是本王的人,誰敢多嘴?”墨云霆手上用力,將她往懷里帶,氣息粗重,“初語,你跟了本王,日后定讓你享盡榮華富貴……”
花初語順勢軟倒在他懷中,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銳光,聲音卻愈發(fā)楚楚可憐:“殿下……語兒……語兒自是傾慕殿下英武,只是……家中如今這般光景,語兒只怕……配不上殿下……”
“什么配不上!”墨云霆已被美色沖昏頭腦,急不可耐地道,“你父親的事,本王自會想辦法周旋!只要你從了本王,明日我便去求母妃,定給你一個名分!”
紗帳垂下,掩去一室春光。
花初語在墨云霆看不到的角度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成了。
……
消息很快便通過銀珠安排的耳目,傳到了花許顏這里。
“二小姐今日與五皇子在京郊別苑待了整整一個下午,出來時發(fā)髻都有些散了。”銀珠低聲稟報,臉上帶著一絲鄙夷。
聽到這話,花許顏不覺皺了眉頭。
她猜到了花初語會心急,卻沒想到竟然這般心急。
“她這是把自己和五皇子徹底綁在一起了。”花許顏輕聲道,語氣中聽不出喜怒,“如此一來,李氏一系便算是正式站到了五皇子的船上。福兮禍所伏,但愿她將來不會后悔。”
“小姐,若是二小姐真的成了五皇子妃,只怕日后會更加肆無忌憚地針對您,要不咱們”銀珠憂心忡忡。
花許顏重新拿起醫(yī)書,神色平靜:“無妨,她走她的獨木橋,我過我的陽關(guān)道,眼下父親安危未定,相宜那邊鑒賞會在即,錦華閣虎視眈眈,我沒空理會她那些小把戲,讓人繼續(xù)盯著便是,留意五皇子府和宮里的反應(yīng)。”
“是。”銀珠應(yīng)聲退下。
花許顏的目光落在醫(yī)書字里行間,心思卻已飄遠。
她現(xiàn)在更關(guān)心的是陳相宜的鑒賞會,以及墨云年那邊關(guān)于錦華閣和江南織造的調(diào)查。
太子那邊丟了李彥博這個錢袋子,又面臨錦華閣可能暴露的風(fēng)險,絕不會坐以待斃。
正如花許顏所料,東宮之內(nèi),氣氛凝重。
太子墨云珩面色陰沉地聽著屬下的稟報。
“……五弟近日與花家二小姐過往甚密,今日更是在京郊別苑逗留良久,花家如今雖看似敗落,但花鞍在軍中的舊部仍有不少,若能通過聯(lián)姻將其殘余勢力收歸己用,對五皇子而言不失為一步好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