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眼中殺機(jī)畢露,微微頷首。
侍衛(wèi)的腳步不停,繼續(xù)朝著花許顏逼近。
太后看著地上的那些黃紙和邪物,眉頭緊鎖,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她雖然有心為了陳相宜來維護(hù),卻也一時間生不出話語來。
恰在此時,床榻上突然傳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:“顏顏……”
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,目光齊刷刷的轉(zhuǎn)向內(nèi)室。
一直守在床榻旁的籠玉聽到動靜,連忙湊了過去,見榻上的陳相宜睜開了眼睛,自是喜極而泣:“公主,您終于醒了。”
外頭的人聽到動靜,自是顧不得花許顏,連忙進(jìn)來看陳相宜的情況。
“宜兒,你現(xiàn)在覺得怎么樣?”太后坐在榻邊,緊張的握住她的手,眼底滿是關(guān)切。
“皇祖母……”陳相宜的聲音虛弱,甚至還透露著幾分沙啞。
她的目光在內(nèi)室環(huán)顧一圈,并沒看到花許顏的蹤影,眼底不覺帶了些焦急,掙扎著想要起身,嘴里還沒忘了念叨:“顏顏呢?我剛才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?”
“好孩子,別著急。”
太后連忙攔住了她起身的動作,轉(zhuǎn)過身去,看向還在外頭跪著的花許顏,連聲道:“還不快請花大小姐進(jìn)來!”
皇后原想著今日趁著陛下在,就能夠一舉擊垮花許顏。
沒了這個礙事的東西,太子自然就不必?fù)?dān)心花家的勢力,更不必想著有人能給他們添堵。
卻沒想到,半路竟然殺出一個陳相宜來。
“母后,這人是個妖孽,根本就不是真的花大小姐,眼下宜兒的身子不適,萬萬不能讓這個妖孽接近她!”皇后連聲開口,語氣帶了幾分焦躁。
花初語也實(shí)在想不懂,好端端的,宜公主就突然開始維護(hù)花許顏了。
可今日要是不除掉花許顏,她回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。
想到這里,她突然跪下:“陛下明鑒!公主殿下定是被這妖物迷惑了心智,民女愿以性命擔(dān)保,此人絕非花許顏!”
皇帝看著眼前這一幕,眉頭緊鎖。
相宜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兒,要是真的被這個妖物迷惑,有損了壽數(shù),他心難安。
“陛下,臣女對公主一片赤誠,方才施針護(hù)住心脈,公主方能轉(zhuǎn)醒,若臣女真是妖邪,又何必多此一舉?”她緩緩抬起頭,目光掃過花初語,“反倒是有些人,在公主性命垂危之際,執(zhí)意要處置唯一能救她的人,臣女倒要問問——”
她的聲音陡然轉(zhuǎn)厲。
“你們究竟是想要我的命,還是想要公主的命?!”
此言一出,滿室皆驚。
花初語臉色煞白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就連太后也不得細(xì)細(xì)思量。
花許顏性情大變一事的確蹊蹺,卻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是眼下唯一能救相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