憤怒和恨如同破土而出的野草,瘋狂生長,恨不得此刻就殺了李氏。
當年,李氏不過是李家不受寵的庶女,故作可憐,她母親心善,多次護著李氏,對李氏真心以待,甚至豁出性命救了李氏。
李氏卻在她最虛弱時,對她下手。
如今,又害死真正的花許顏。
真想刺穿她的喉嚨啊。
花許顏這樣想著,眸子陰沉得可怕。
向來聰明絕頂?shù)年愊嘁穗[隱猜到些許真相,更是心疼花許顏剛來這個世界時,獨自面對心狠手辣的繼母,與之抗衡。
今日局面,怕是她早就開始謀劃了。
陳相宜默默無聲地握緊花許顏的手腕,不讓她再動手。
焱朝重孝,若她背上弒母的罪名,會活不下去的。
花許顏深吸一口氣,面色平靜了幾分:“將軍府今日只能救一個人,救你還是救花初語,你自己決定。”
她放下話,拿出她的個人賬冊,道:“把本小姐的東西,全都帶走。”
李氏還沒來得及松口氣,身上的珠寶首飾盡數(shù)被摘走。
幾個女侍衛(wèi)闖進花初語的閨房,按照賬冊,將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、擺件、名人字畫皆帶走了。
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原本奢靡的院子被扒得干干凈凈。
就連院里的名貴花草都被端走,只剩下光禿禿的草皮和青石板。
李氏捂著流血的傷口,強撐著發(fā)冷的身體,死死護在花初語身旁。
若是往日,她定要弄死花許顏這個小賤人,可她居然能讓公主來為她站臺!
早知如此,不如當初直接掐死她,無非遭受些罵名罷了,如何要受今天這種苦!
“母女情深啊。”花許顏嗤笑。
原本,她也有機會體驗?zāi)赣H疼愛的,可李氏剝奪了她這個權(quán)利。
陳相宜站在她身側(cè),輕輕握住她的手。
“無礙。”花許顏笑得清淺,她和陳相宜本就是孤兒,從未享受過父母呵護,沒有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