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秀山站在門口,冷聲道:“花大小姐,王爺已經在馬車上等你多時了。”
花許顏皺了皺眉頭,猶豫片刻,還是上了馬車。
“王爺尋我可是有什么要緊事?公主抓了李彥博,正等我過去呢。”她還沒坐穩,便急沖沖開口。
墨云年見她這般著急,全然沒有見到自己的欣喜,眼底閃過了幾分不快。
他還是耐著性子開口:“花大將軍已經在牢房里安置好了,本王想著你們父女二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,這才想著接你去大牢里看看?!?/p>
如今冷靜下來,花許顏反倒不知見了花鞍該說些什么才好。
她到底不是真正的花許顏,外人或許還很難分辨出來,可花鞍,那么疼愛花許顏的爹爹,要是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兒被李氏給活活餓死,那該有多么傷心。
她猶豫片刻,搖了搖頭。
“多謝王爺替我著想,只是我與爹爹日后有的是機會說話,眼下還是替他洗刷冤屈最重要。”她起身,朝著墨云年盈盈一拜,“今日就不勞煩王爺了?!?/p>
說罷,她快步下了馬車,朝著公主府的方向去了。
等人一走,墨云年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。
“王爺,花大小姐不肯去,那如何才能證明如今的花大小姐真的是花許顏?”秀山問道。
墨云年看著花許顏離開的背影,卻是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半晌,晚風徐徐。
“我們回去吧?!?/p>
話音落下,他放下車簾。
花許顏一路小跑趕到公主府,輕車熟路地往地牢那邊趕去,卻在入口處碰見了剛從里面出來的陳相宜。
她身上帶著些許潮濕的氣味,許是在地牢中待得太久了,而且身上還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血腥味,和著那潮濕的味道,讓人有一股作嘔的感覺。
花許顏皺了皺眉頭,但還是迎了上去,陳相宜聽見動靜,抬眼之后,她整個人更是垂頭喪氣了幾分。
“審出來了些什么么?”花許顏停下腳步詢問道。
陳相宜嘆息一聲:“那人簡直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般,又臭又硬。”
“連你都沒有辦法?”花許顏略微有幾分驚訝。
陳相宜一聽臉上就有幾分掛不住:“哎哎,這真是好事不出門怪事傳千里,我刁蠻的名聲是傳得人盡皆知不假,但那傳言與現實情況終歸會有幾分出入的嘛,更何況這人乃是朝廷命官,我也沒辦法真個對他下死手。”
“話是這般說沒錯,但是如今咱們只有這一個突破口。”花許顏搖了搖頭。
陳相宜攤了攤手:“沒辦法,這人軟硬不吃,用他家人來威脅也不怕,我投鼠忌器,更沒有什么好主意了。”
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如今是徹底陷入死局了么?花許顏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