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許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李氏這次,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想要害自己,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!
她加快了腳步,不過才進了自己的屋子,便見金珠直接跪在了地上,眼淚汪汪:“小姐,您可是回來了,奴婢方才給您準備去赴宴的衣裳,沒想到所有合適的衣裳都被剪壞了,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您去參加太子宴席。”
花許顏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自己的衣裳一向是銀珠負責的,要是出了什么事兒,銀珠自然難逃其咎。
她便一直小心謹慎,今兒不過讓金珠負責一回,便出了這樣的事兒,分明就是她的手筆。
還沒等花許顏質問,金珠便指著銀珠,指責:“銀珠,小姐對你不薄,你怎么能這么對她呢?還不快如實說來,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干的?你為什么要害小姐?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銀珠擺著手,辯解。
金珠直接站起身來,吼道:“不是你,還有誰,這衣裳一向是你負責的,如今出了差錯自然是你的問題……”
“小姐,你這回可不能在輕饒她了。”
花許顏深吸一口氣,道:“她監守自盜,出了事,自然難辭其咎,她怎么會那么傻?倒是你,不過才負責一次,就生出這么大的亂子,自己去廊下跪著,今日的宴席就讓銀珠陪我去吧。”
“不行啊,小姐,我要是不去,二小姐……”金珠口不擇言。
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李氏已經給她遞了信,今日一定要讓花許顏在太子宴席上出丑,最好能夠讓她身敗名裂,失了云王妃的位子,而自己跟著去赴宴,也能夠和二小姐里應外合。
要是不能去,她如何跟夫人交代?
花許顏還以為自己還得幾日才能夠讓金珠暴露,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沉不住氣。
她上前兩步,直勾勾的盯著金珠,眸子里頭閃過銳利,聲音都帶了幾分寒意:“金珠,你方才說什么?”
她周遭的氣場,壓得金珠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好歹在我身邊伺候了多年,要是坦白,我還能留你一命,不然就把你送到軍中去伺候那些將士們……”花許顏的嘴角勾了一抹奸笑,繼續壓迫,“你該是知道,軍中的那些將士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,你覺得你的小身板能撐多久?你背后的人又會不會救你呢?”
金珠聽了這話,不由得瑟縮一下。
她在花許顏身邊多年,自認自己已經摸清了她的脾氣,更覺得自己已然將人拿捏住了,如今看起來,分明就是花許顏早就知道了自己是李氏派過來的人。
她說不出話來,雙膝一軟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花許顏看著眼前的金珠給自己磕了個響頭,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跳。
她不過是想詐一詐,難道真的很嚇人?
“小姐,求您饒奴婢一命吧,要是奴婢不照做,夫人和二小姐不會放過奴婢的,還有奴婢的家人,還在夫人手里呢。”金珠的眼淚先落了下來。
花許顏見她哭得梨花帶雨,卻半點不說她都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模樣,眉眼間更添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