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以退為進的話,分明讓墨云澈更心疼她。
他正要再次開口,卻被花許顏搶了先:“二妹妹,你口口聲聲勸殿下息怒,可字字句句,哪一句不是在激怒殿下,挑撥離間,這般心思,才真是讓人不敢恭維。”
花初語被她說中心事,臉色一白,泫然欲泣地看向墨云澈:“殿下,您看姐姐,她總是這樣誤解我。”
墨云澈見心儀之人受屈,保護欲更是爆棚,上前一步,幾乎是指著花許顏的鼻子:“花許顏,你休要再顛倒黑白,初語心地善良,怎會有那般齷齪心思?分明是你心胸狹窄,容不下她。”
“本王今日把話放在這里,你若再敢欺辱初語,便是與本王為敵,別以為有三皇兄護著,本王就奈何不了你。”
面對他幾乎貼到眼前的指責和威脅,花許顏非但沒有后退,反而微微抬起了下巴,眼神冰冷如霜:“五殿下要如何?是去陛下面前參我一本,還是動用您皇子的權勢,將我這未來云王妃下獄問罪?”
“我花許顏行事,但求問心無愧,殿下若執意要聽信一面之詞,與我為難,我也無話可說,只是,也請殿下記住,我花家,并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”
“我花許顏,更不是嚇大的!”
墨云澈被她這番毫不退縮、甚至帶著反擊意味的話語震住了。
他沒想到花許顏竟然如此強硬,絲毫不懼他的皇子身份和威脅,看著她那雙清冷決絕的眼睛,他竟一時語塞,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,門外竟突然傳了聲音出來:“五皇兄這是在做什么?該不會是在仗勢欺人吧?”
話音落下,幾人全都看向了門外。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陳相宜。
花初語不由得皺了眉頭,這些日子,她屢次落了下風,都是因為這個陳相宜護著花許顏。
她實在想不明白,從前針鋒相對的兩個人,怎么突然就同仇敵愾了。
“皇妹?你怎么來了?”墨云澈的聲音緩和了些。
他們幾個兄弟,只得了這么一個姐妹,自然是偏愛的。
陳相宜進門,掃過眾人,冷笑一聲:“我要是不來,只怕五皇兄是要被人當槍使了,這沖冠一怒為紅顏,明兒怕是要被全京城的人給笑話了。”
她說著,還故意用團扇掩了掩唇,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花初語。
花初語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,下意識地往墨云澈身后縮了縮。
墨云澈眉頭皺得更緊:“皇妹,不可胡說,我是見不得初語受委屈,你是不知道,這花大小姐稟性乖張,在府里作威作福,慣會欺負的人。”
“皇兄這是親眼看到了?”陳相宜說著,還走到了花許顏的身側,擺明了要為她撐腰。
有了自己的親親閨蜜庇護,花許顏瞬間就有了底氣,下巴微抬,開口:“五皇子口口聲聲說我欺負人,那你倒是說說,我是怎么欺負你這心尖尖上的人了?是打了她還是罵了她?還是克扣她吃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