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年自是聽到了她的話,卻是故意裝沒聽到,轉而問道:“那你可知,李彥博為何如此急切,甚至不惜鋌而走險來敲詐你?”
花許顏的神色認真了些。
她也實在好奇,只是一直沒有眉目,如今聽墨云年這般說,好似是得知了些內情。
果然,墨云年道:“李家在外欠了三萬兩雪花銀,又是借了高利貸,要是遲遲還不上,還不知會利滾利到多少。他一個剛擢升的五品官,俸祿有限,除非敲詐,不然根本還不上這么一大筆銀子?!?/p>
花許顏皺眉看他。
“只是我如今還不知這筆銀錢的去向,但他如此狗急跳墻,背后定然不簡單?!蹦颇昀^續道。
花許顏眉頭蹙得更緊,手下施針的動作卻依舊穩健。
三萬兩……
這絕非小數目。
他一個五品官,若非涉及賭坊、黑市,或是被人設局,絕無可能欠下如此巨債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。
說不定這會是個突破口。
若能查明這筆債務的來龍去脈,或許能一舉擊垮李家,永絕后患。
……
約莫一炷香后,花許顏利落地起針,用干凈的棉布輕輕擦拭他腿上的穴位。
“好了,王爺感覺如何?”
墨云年嘗試著動了動腿,除了施針處殘留的些許酸脹感,與往日并無太大不同。
他眉宇間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,雖未言語,但那緊抿的唇線已說明一切。
花許顏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,淡淡道:“王爺實在不必心急,你這腿疾本來就是陳年舊疴,疏通調理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善的,今日沒有反應也是正常的,等過上幾日,自然能好,日后我會每三日上門一次,若是半個月仍沒有成效,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?!?/p>
墨云年自是知曉這些,可到底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花許顏也知,他這樣的天之驕子,自是不能接受自己只能坐在輪椅上,不過等時日久了,他能站起身來,自然也就好了。
她不再理會墨云年的心緒,而是開口問道:“敢問王爺,府上的廚房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