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墨云霆興沖沖的走進(jìn)殿內(nèi),對著正在修剪牡丹的淑妃朗聲道:“母妃,兒臣有喜事稟報(bào)!”
“哦?霆兒有何喜事,能讓你這般高興?”淑妃頭也未抬,纖纖玉指小心地剪掉一枚多余的葉片,聲音慵懶。
墨云霆難掩得意,上前一步:“兒臣想求娶花家二小姐花初語為皇子妃,還請母妃成全?!?/p>
“咔嚓——”
淑妃手一抖,一枚含苞待放的花蕾應(yīng)聲而落
。她終于抬起頭,保養(yǎng)得宜的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:“你說誰?花家?哪個花家?”
“自然是護(hù)國將軍花鞍的花家?!蹦砌⑽床煊X母親驟變的臉色,兀自說道,“就是那位花初語小姐,母妃此前在宮宴上也見過的,才情容貌皆是上乘,與兒臣甚是投緣,兒臣已經(jīng)同她……”
淑妃將手里金剪拍在案上,臉色沉了下來,直接打斷了他的話: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
墨云霆一愣,不解道:“為何不行?花家雖是武將門戶,但也是勛貴世家,花初語是嫡出小姐,身份上并無不妥,且她溫柔解意,與兒臣情投意合,花家在邊疆也是有些根基的,兒臣日后鎮(zhèn)守邊疆,也是能有幫襯的?!?/p>
“情投意合?”淑妃冷笑一聲,打斷他,“霆兒,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,你可知花家現(xiàn)在是什么光景?”
她站起身,走到墨云霆面前,語氣銳利:“花鞍身陷囹圄,罪名是貪污軍餉,此事牽連甚廣,陛下震怒,能否保住性命尚且兩說,那花初語更是太子不要的女人,你倒好,還要主動湊上去,豈不是讓人看不起你?”
“可是父皇尚未定論,花將軍或許是被冤枉的……”墨云霆試圖爭辯,但聲音明顯弱了下去。
他自然也不想被人嘲諷。
淑妃眼神冰冷:“即便真是冤枉,圣心已疑,花家這棵大樹就已經(jīng)倒了,你娶他的女兒,能得到什么助力,只會被拖累,惹得一身腥臊?!?/p>
“可三皇兄不也和花家的大小姐有婚約?”墨云霆皺著眉頭,問道。
她看著自己這個只知習(xí)武的兒子,又是氣惱又是無奈:“那怎么能一樣,花大小姐的外祖家可不是什么末流,更有萬貫家財(cái),你今日想娶的人要是她,為娘也不會多說一句的?!?/p>
“霆兒,你是皇子,你的婚事關(guān)系到前朝格局,關(guān)系到為娘和你外祖家的未來,多少清流文官,實(shí)權(quán)勛貴家的嫡女等著你挑選,你偏偏要看上一個戴罪武將之女,還是那個太子不要的女人,你讓朝臣如何看你?讓你父皇如何看你?”
墨云霆被母親一連串的質(zhì)問砸得有些發(fā)懵,但仍不甘心:“母妃,兒臣與初語是真心……”
“真心?在這皇宮里,最不值錢的就是真心,花初語若真是個好女子,為何在她父親落難時,不思如何為父伸冤,反而急著與你私相授受?”淑妃嗤笑,“分明就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罷了,這等心性,豈是良配?”
“此事不必再提!本宮絕不會同意你娶花初語,你若還認(rèn)我這個母妃,就立刻與她斷了往來,好好想想你的前程,想想誰才是能助你登上更高之位的賢內(nèi)助?!?/p>
她說得斬釘截鐵,不再給墨云霆開口的機(jī)會,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