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許顏聽得這話,眼中閃過一絲興味,看來自己這位閨蜜的商業(yè)頭腦還真是沒有浪費。
“股東?聽起來倒是有趣,想來會有不少人愿意入股,不過我就不插手了?!被ㄔS顏笑著搖了搖頭。
這話讓陳相宜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挑眉問道:“怎么?日后的云王妃看不上我這小本生意?還是說,你就想困于宅院之中?顏顏,你可是二十一世紀(jì)的新時代女性,可不能做這么糊涂的事情!”
花許顏聽著她這喋喋不休的話,忍俊不禁。
“好了,你也說了我是新時代女性,怎么可能甘心只被困在后院,靠著你的產(chǎn)業(yè)分紅度日?你有你的非遺傳承,錦繡宏圖,我也有我的抱負(fù)?!彼α送π馗溃拔乙约洪_一家醫(yī)館!”
“我的醫(yī)術(shù)可是有現(xiàn)代醫(yī)術(shù)加持的,絕對能夠碾壓這些的醫(yī)術(shù)水平,到時候名揚天下!”
陳相宜先是一愣,隨即了然,用力回握她的手,臉上是毫無保留的支持:“好!這才是我的顏顏!懸壺濟世,救死扶傷,這本就是你的戰(zhàn)場,我舉雙手雙腳贊成,需要什么盡管開口,銀子、場地、人脈,我這兒都有,只要我能幫得上你,我一定不會吝嗇?!?/p>
花許顏心中暖流涌動,在這個陌生的時代,能有這樣一個全然信任、支持自己的摯友,是何其幸運。
她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:“我們各有擅長,正好可以互相扶持,開你的繡坊,我做我的醫(yī)館,我們姐妹聯(lián)手,就不信在這焱朝闖不出一片屬于我們的天地?!?/p>
“必須的!”陳相宜豪氣干云,“讓那些瞧不起女人的人都看看,咱們不僅能宅斗宮斗,更能搞事業(yè),賺大錢!”
兩人相視而笑。
與此同時,京郊,普陀廟。
初春的寒風(fēng)依舊料峭。
花初語正挽著袖子,費力地搓洗著一大盆姑子們換下來的粗布衣衫,冰冷刺骨的井水將她的雙手凍得通紅發(fā)僵。
這些人捏準(zhǔn)了自己是皇命送過來的,乃是戴罪之身,根本就不把自己當(dāng)成千金大小姐,整日吆五喝六,甚至還不給飯吃。
再這么下去,她怕是連命都要保不住了。
這般想著,她使勁摔砸了一下手里的衣服,身后便傳來了熟悉的哭聲:“語兒……”
“我苦命的語兒,你到底是將軍府的千金,她們怎么能讓你干這種粗活?。窟@哪里是你該做的事???”
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李氏便已經(jīng)沖上來握住了她的手。
花初語眼底原本還有些驚慌失措,唯恐又是那些姑子來找自己的麻煩,可在看到李氏的瞬間,她眼底布滿了怨恨。
她猛地抓住李氏的手臂,聲音嘶?。骸澳铮憧炀任页鋈ィ∥也幌朐俅谶@里了你再不想辦法救我出去,我就要死在這里了!”
“都怪花許顏那個賤人,要不是她,我現(xiàn)在早就已經(jīng)成了太子側(cè)妃,怎么可能流落到這里!娘,你可得盡快將我給救出去啊!”
李氏雖知普陀廟的日子不比家里,可也沒想到會是這般艱難。
她只顧著難過,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花初語見狀,皺了眉頭,猛地推開她,尖叫:“娘!你為什么不說話!?難不成你也不想要我了???”
“怎么可能呢?”李氏心疼地抱住女兒,嗓音沙啞,“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,娘怎么會不要你呢?可將你送來普陀廟是陛下的意思,娘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法子,還不是得等你爹爹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