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候著的嬤嬤應聲而上。
兩人將李彥博架住,而為首的嬤嬤卻是掄圓了胳膊,幾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李彥博臉上。
李彥博被打得頭暈眼花,臉頰瞬間高高腫起,火辣辣地疼。
他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,又驚又怒,破口大罵:“反了!反了!你們竟敢毆打朝廷命官!花許顏,你勾結匪類,罪該萬死!本官定要參你們……”
“參本宮?”陳相宜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,如同看一只螻蟻,“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!本宮乃圣上親封宜公主!你區區一個五品官,辱罵皇族,該當何罪!?”
“公主!?”李彥博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,瞬間僵直,囂張氣焰蕩然無存。
他瞪大了眼睛。
他雖才到京城,卻也聽說過陳相宜的惡名,只要落在她手里的,哪怕是大官都沒用。
可這位公主明明跟花許顏不睦,怎么會這么護著她!?
李彥博被嚇得魂飛魄散,來不及多想,雙腿一軟,立時跪倒在地,磕頭:“公主殿下饒命,微臣有眼無珠,沖撞鳳駕,還請公主恕罪。”
“臣并不是這樣的人,今日都怪花許顏!她忤逆不孝,險些逼死繼母,微臣是氣昏了頭才來鬧事,還請公主能夠為我們兄妹做主,千萬別相信這個賤人的一面之詞!”
陳相宜想著李彥博到底沒真的打了花許顏,自己已經罰了他,此事可以揭過去了。
可如今聽著她辱罵自己的閨蜜,一口一個‘賤人’,她可不能忍!
她怒道:“本宮看你是借機敲詐,構陷忠良之后!李氏自縊是真是假,你心知肚明!那些所謂的證詞,立刻給本宮交出來,不然本宮立刻就讓你繼續打你!掌嘴沒用,杖脊如何!?”
聽了這些話,李彥博臉色慘白,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:“公主,您這是被花許顏這個賤人給蒙蔽了啊!”
“本公主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陳相宜眼神一厲,“既然你不肯交,那就打斷你這只寫偽證的手,再把你送去大理寺,讓你好好說說,是如何敲詐勒索、污蔑未來云王妃的,只是,你可得想清楚了,大理寺牢獄的手段,可是本公主還要厲害的。”
李彥博聽得這些威脅,徹底崩潰了。
他才剛剛擢升京官,要是就這么惹惱了公主,他的仕途只怕也就走到頭了。
他顫抖著手,從懷里掏出那疊證詞哆哆嗦嗦地舉過頭頂:“微臣交,公主饒命,微臣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陳相宜示意嬤嬤將證據取過,掃了一眼,確認無誤。
她厭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李彥博,冷聲道:“滾!若再讓本宮知道你敢騷擾花大小姐,下次打斷的就不只是手了!把他給本宮扔出去!”
嬤嬤們領命,毫不客氣地架起癱軟的李彥博,像拖一條死狗般將他拖出了院子。
被扔出府門前,李彥博掙扎著回頭,看向花許顏的那一眼,充滿了刻骨的怨毒。
花許顏看到他的眼神,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