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許顏瞄了一眼,見陳相宜和溫敘竹兩人看起來馬上要嘮上了。
心知不能當電燈泡。
更不能帶著這一眾圍觀群眾當電燈泡。
花許顏拉起那夫人女子,高聲朝著圍觀群眾喊:“我今日會將這匹布贈予這位夫人,也會將五兩銀子給她,請諸位隨我進入繡坊做個見證,免得日后有人刻意抹黑。近日見者有份,全部贈送一個驅蟲香囊。”
花許顏前些日子看過,當初做聯名的時候,就做了一些成本小的香囊,留的就是送給那些買的東西少的客人。
不然厚此薄彼,只給花了大價錢的客人送東西,把哪個第一次入店的隱藏大客戶富婆給我走了怎么辦?
眾人一聽,這吃個瓜還有不要銀子買的香囊拿,一時間都興致高昂,連連叫好了!
熙熙攘攘的跟著花許顏進了繡坊。
現在,坊門外朱雀大街上,這一段路除了遠處三三兩兩的路人,倒是只留下陳相宜和溫敘竹。
兩人面面相覷。
陳相宜看著陳相宜這幅天冷了還要搖扇子的怪異樣子,腦中一陣翻涌:
堂堂刑部侍郎大人出現在相宜繡坊的概率為零。
在有人在相宜繡坊門前鬧事的時候,溫大人突然出現的概率為零。
特別是有人鬧了好幾天了,溫大人那時候沒聽見,相宜公主一來,他就出現了。
陳相宜實在覺得蹊蹺。
縱然心里對這個人有些……相較看待他人完全不同的眼光。
也難以忽視溫敘竹出現的蹊蹺。
見陳相宜瞪著眼睛,似乎是被坊前的事情繞道心煩,眉梢微蹙。
臉色暖白,臉頰上還帶點肉,瞧這實在可愛又豐沛。
即使是為了躲避風頭特地穿的素色樸素衣袍,也真難掩國色。
溫敘竹見陳相宜似乎有些煩的語氣問自己前來為何,也不氣惱,臉上仍舊是一副溫和笑容:
“前幾日聽聞公主遇險,便一直留心著,可惜實在沒有個由頭,能去后宮面見公主,臣無可奈何,心中實在掛念,只得托付人在宮門前天天問。”
“問得久了,那宮門當差的人開始便日日去送消息給我。”
“近日公主一出宮,他們便給我遞了消息。”
“我一路打聽來,想著公主的馬車既然來了這個方向,定然是朝著繡坊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