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年垂目,絲毫不像眼前人放在眼里。
且不說她一死相逼,就是真的雪濺當(dāng)場,墨云年也不會心動一點(diǎn)。
眾人等著看戲,他也等著看戲。
這女子是從太子的手中出來的,就算裝得再怎么軟弱,也難逃其本質(zhì)。
“本王早有婚約,殘缺之身,承蒙花家大小姐不棄,已是萬幸,不敢辜負(fù)于她。”墨云年搖晃著酒杯,心中暗暗發(fā)笑。
此刻遠(yuǎn)在長春宮的花許顏忽然想打噴嚏,看了一眼才剛剛喝了藥睡著的陳相宜,捏著鼻子硬生生地把噴嚏憋下去了:“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罵我……”
墨云珩見墨云年一再拒絕,便張口相逼:“三弟何苦呢,花家大小姐豈會因?yàn)橐粋€女子心生芥蒂。難道偌大的云王府還養(yǎng)不起一個女子?”
“云王!”
正當(dāng)兩人推辭之時,忽然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。
循聲望去,不是花初語還有誰?
花初語看了一場好戲,終于想起來太子之前對自己說的話。
這墨云珩既然將自己邀請來府上,又強(qiáng)逼著將這位北疆美人獻(xiàn)給云王,而自己的好姐姐又是與墨云年有婚約在身。
現(xiàn)在這劍拔弩張之間除了自己之外,還有誰能插得上話呢?
墨云年望去,便看見了花初語,眼中冷意頓生。
花初語進(jìn)言:“王爺無需擔(dān)心,從前姐姐和我說過不少體己話,也說過要為王爺收納美人。”
縱然這番開口,又要落人口舌,但為了在太子面前表現(xiàn)一番,名聲又算什么?
四下竊竊私語。
云王如今的王妃曾和太子有婚約,如若真如這花家二小姐所說,那么那個花家大小姐實(shí)則對云王嫌棄得很?
這倒也是,誰愿意嫁一個雙腿殘廢的男子呢?又不知道這云王到底殘飛到了哪一截,存了招美人填房的意思,倒也正常。
“噢?本王怎么不知道,二小姐什么時候和本王的未來王妃關(guān)系這么好?若是這番情深意切。怎么前幾日還在父皇面前,作證指使自己的姐姐是妖邪?難不成前幾日是聽從了誰的命令刻意抹黑?”
“這可是欺君之罪。”墨云年淡然。
花初語立刻黑了臉。
怎么一番話說完,自己還落了一個欺君的嫌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