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王?”女子輕笑,“殿下可是打趣奴家,那云王不是殘廢么?”
燭火搖曳,女子面上雖覆蓋著薄帕,但仍然隱約可見面容姣好。
墨云珩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:“此去,不是要你下狠手,而是要你潛伏在他身邊,謀得他的信任。以你的容貌,還得不到他的心嗎?”
女子面色不驚,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境地,揭下薄帕,露出一張絕色面容。
鳳目圓潤微挑,即使冷著臉,也能看出三分深情媚意。菱唇不點而朱,櫻桃帶露,亦嬌亦嗔。
面上雖有幾分不容褻瀆的拒人千里,但膚白勝雪,一襲素白衣袍,將玲瓏身材緊緊包裹,嫵媚之中帶著秋水寒潭映梅花般的清冷。
墨云珩暗嘆一句,若不是那墨云年實在煩人,有如此佳人,怎么舍得拱手讓人。
與其說是暗設陷阱的獵手,不如更像一個活色生香叫人我見猶憐的獵物。
“殿下就不怕,我去了云王那,成了云王的人,即時回來反咬一口,咬下的恐怕是殿下的皮肉。”女子表情冷漠,仍然站在原地,絲毫沒把眼前人當成高高在上的太子。
墨云珩起身上前,執起女子芊芊玉手,杏仁長甲透著粉:“孤怎么看都不覺得,這是一雙能配制天下奇毒的手,云王又怎么會想到,那太醫院無人能解的奇毒,出自我東宮的一個小婢。”
“三日后宮宴,即時云王必然到場,你就以禮部侍郎之女身份獻舞。”
……
等花許顏悠悠轉醒,看見身邊的陳相宜合眼模樣,嚇了一跳,立刻爬起來。
等下一秒清醒了,想起陳相宜醒來過,這才沒有悔恨自己睡著了。
可是,怎么睡在公主的床上?
緩了一會,才想起來自己是要陪著陳相宜的,可剛躺下,還沒說一句話,便睡著了。
正想著,籠玉跑了進來,似乎要話要講。
花許顏輕手輕腳的繞過陳相宜,來到外間,籠玉這才開口,面色著急:“花大小姐,太子宮中的消息,太子殿下三日后在宮中設宴,將一干皇子眾人都請了去,這會兒,帖子應該也往花家發了去。”
“包括云王?”
“奴婢不知……”
花許顏額頭突突的跳:“眼下宜公主才遇害,墨云珩就急著擺宴,皇上怎么想?”
籠玉面露難色:“好像是太子去皇后那求情,正好皇上也在,再就允了太子東宮設宴。”
這是場鴻門宴不假,但是一時又猜不到墨云年的打算。
若要去云王府,又放心不下長春宮的相宜,且自己有皇命在身,怎么能私自離開?
墨云珩知道自己在長春宮,還往花家遞帖子,這明擺著要請誰。
自己和相宜依然被扣在宮中,墨云年去,實在危險。
若不去,就算云王在太子宮中定有暗線,也實在說不過去。
這太子也真是蹊蹺,兩人既然是爭鋒相對的關系,怎么又出這一招,要裝出兄友弟恭的樣子來。
“籠玉!”花許顏計上心頭,“你去花府……”
日頭正斜,籠玉才出宮門,到了花府門前官道上,便撞上了東宮的人,趕緊避讓。
見東宮之人策馬而去,這才踏入花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