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李大人,也難怪太子殿下想要器重您。”
管事的伸出手,道:“那就讓在下幫李大人驗驗成色,這里規矩,您懂的。”
“驗!隨便驗!”李彥博大手一揮,頗為豪氣地將銀票拍在對方手里,催促,“不過你可得快點,千萬別誤了我見太子殿下的時辰。”
說著,他不禁再次暢想起日后的好日子來。
只要把這三萬兩銀子給了太子,他在朝堂上一定會官運亨通。
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區區的三萬兩,便是十萬兩也回得來。
管事查驗了一番后發現這銀票是假的,正欲發作之際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外面的李彥博,心中頓時犯起了嘀咕:若這銀票是假的,他怎么還能如此淡定自若?難不成是我歲數大了看走了眼?
想到此處,管事便又拿起銀票仔仔細細地再次查驗了一番,這次他看得格外仔細,甚至連某張銀票上有一個小缺口都被他看了出來,而他也最終確定——這些銀票就是假的。
“好小子啊!”管事冷笑一聲,“這是什么地方,你敢來這里取笑?我是什么人,你敢來消遣我?”
說完之后,他就拍了拍手掌,不一會兒就從后院行過來了兩位膀大腰圓的壯漢,兩人往那里一站就像是兩座小山一般壓迫感十足。
“看到沒有,外面這主拿了一些假銀票來消遣咱們,若是把這些銀票交給太子,咱們也得跟著一起受罰,去,讓他長點教訓!”管事把那些假銀票隨手擲在了地上,而后朝著兩位打手招了招手。
那兩位甕聲甕氣地答應了一聲,跟著管事就來到了前面,而后直接就把李彥博給鉗了起來。
彼時李彥博還在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,突然之間就被人鉗住是他始料未及的,而后傳來的劇痛也無法讓他多想,只能慘叫著:“疼疼疼!你們干什么啊?!”
“干什么?”管事笑瞇瞇地從李彥博后面繞到了前面,拍了拍他的臉開口:“你小子真有膽色,敢來這里消遣我,今日我若不讓你漲漲教訓,那日后來消遣我的人只怕是更多!”
說著他朝著那兩位打手使了個眼色,二人點了點頭開始加力氣,李彥博頓時就受不了了,齜牙咧嘴地開口求饒:“大哥,就算想讓我死,你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,我連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“停!”管事的聽到此處登時就喊了一聲停,而后轉身進了后堂,不過他的聲音倒是傳了出來,“我肯定讓你做個明白鬼。”
話音剛落,他又從里面轉了出來,手里還拿著方才扔在地上的銀票,拿著銀票在李彥博眼前抖了兩下:“看到沒?這是你方才拿來的銀票,全是假的!”
“不可能!”李彥博嘶吼一聲,就想抓起來看看,但是手臂被人鉗著,可不是他想掙脫就能掙脫的。
管事的見狀就努了努嘴,打手點點頭就松開了手。
李彥博趕緊抄起一張銀票看了起來,但是他又能看出來個什么?
一旁的管事上前指點,還真準備讓李彥博死個明白。
“大哥,不,大爺!”李彥博跪在地上求饒,“這銀票都是花許顏給我的,硬要論地話也是她要蒙騙太子,跟我沒關系。”
管事的可不管這么多,他拍了拍李彥博的臉笑道:“我不管這銀票是誰的,我只知道今天我應該有三萬兩銀子進賬,但我現在連一個銅板都沒看見,我可以給你個機會,你若是能把銀子給拿過來,之前的事兒我就既往不咎,若是不能——”
管事的上下打量了李彥博一通沒有說話,但是他那個眼神卻比說了什么還要讓李彥博害怕,說完之后他也不再多啰嗦,直接就讓人把李彥博給扔了出去。
李彥博被扔在街上摔得七葷八素的,在地上緩了一陣才坐起來,而后又花了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,他看著花府的方向念念有詞:“花許顏,你居然敢騙我,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——”
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他就感覺后腦勺一疼,而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