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陰狠地瞪著她,恨不得剜下她一塊肉來,“花許顏,那可是你嫡親妹妹,你想當個殘害血親的罪人嗎?”
是質問,也是威嚇。
只可惜花許顏換了芯子,不吃這一套,慢悠悠地來到李氏跟前,笑:“她沒告訴你嗎?我身后皆是父親留給我的人,公主也在此處,誰是誰非,再明白不過。”
李氏咬緊牙關,臉側肌肉緊繃著,好似下一刻就能咬斷她的喉嚨。
她恨!這個賤蹄子,怎么會攀上公主這個硬茬!
這下,誰敢動她?!
花許顏嘖的一聲,青蔥白嫩的手落在她頭上的足金嵌紅寶石金簪上。
寶石成色極佳,價值連城。
她淡定地摘下金簪,尖銳那頭貼著李氏的臉下滑,最終貼在頸動脈處。
冷冰冰的觸感帶來刺痛,李氏面色大變,高呼:“你要弒母嗎?”
話音剛落,金簪便刺破皮膚,鮮紅滾燙的血液涌了出來。
死亡的恐懼鋪天蓋地,李氏瞪大雙眼,捂著受傷的脖子,怨毒地瞪著花許顏。
周遭無一個下人敢上前阻攔。
她這才意識到,花許顏憑借花鞍留給她的人手,以及公主的撐腰,迅速暗中掌握了將軍府大半個后院。
花許顏只云淡風輕地擦去金簪上殘留的血跡,殷紅的唇勾起惡劣的笑:“你哄得我母親心軟,與你成了手帕交,騙取父親信任,假裝用心撫養我,卻恨不得我馬上去死。”
“我死過一遭了,現在該你們了。”
她說著,微微俯身,貼在李氏耳畔,低聲道:“我母親為何難產,想必你比我更清楚,你、花初語,還有你們身后的李家,都不得好死。”
李氏倏然瞪大雙眼,死死盯著她。
事情徹底脫離掌控遠比脖子上的傷更讓她恐慌。
當年參與此事的人都被她除掉了,花許顏怎會知曉那個賤人難產的真相?
定是信口胡謅,想要試探她!
花許顏冷冷盯著李氏的臉,見她故作平靜的偽裝下泛起一絲波瀾,就知道她猜對了。
她母親并非死于單純的難產,她親爹只知女子生產,便是一只腳踏入鬼門關,在她母親死后,悲痛欲絕,沒有仔細調查。
她穿越來后,便一直暗中打聽各種消息,李氏以為她認命了,沒把她放在眼里,倒是讓她查到些蛛絲馬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