獄卒像是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定一般,把心一橫道:“這倒數(shù)第二間牢房就是令尊的牢房。”
“那我爹爹呢?”花許顏看著這空空的牢房問道,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了。
“花將軍他……這個……那個……”獄卒支支吾吾,這個那個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。
墨云年攔住了憂心忡忡的花許顏,上前一步捏住了獄卒的下巴:“今日要是不說的話,日后話也不用說了。”
“方才太子殿下來了,說要審問花將軍,命人把人提到刑房去了。”雖然對太子也很懼怕,但是畢竟墨云年這邊是實實在在的威脅,獄卒的腦筋轉(zhuǎn)得很快。
墨云年聞言就松開了手,獄卒暗自慶幸保住了性命,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聽見墨云年開口道:“帶路。”
“王爺,非是小的不肯帶路,但那邊畢竟是太子殿下,您讓小的——”獄卒硬著頭皮出言求饒。
墨云年逼近一步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帶路。”
獄卒沒有辦法只能把人領(lǐng)了過去,但在距離刑房還有幾步路的時候,便說什么都不肯往前走了。
花許顏如今可沒空同他再磨嘰了,三步并作兩步地就跑了過去,墨云年憂心花許顏的情況,點指了一番那獄卒轉(zhuǎn)身也跟了上去,但是他的速度又豈能趕上花許顏?
花許顏進到刑房之后,立刻就看到有人正在對花鞍用刑,此刻他早就遍體鱗傷,撐不住昏死了過去,但是旁邊抽鞭子的人卻沒有半分停手的意思,依舊一鞭一鞭落了下去。
花許顏只覺得眼眶一熱,心里很不是滋味,可能是原主心理作祟,她直接沖上去,替花鞍擋了一鞭子。
“啊!”一聲凄厲的聲音傳來。
太子抬眸看過去,眼底閃過幾分慌張。
又是這個礙事的女人。
墨云年此時正好來到門口,他本來都在懷疑花許顏不是真正的花許顏了,但卻看到她以身護花鞍,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。
疼!
如今花許顏可沒有了方才沖上來的勇氣,她現(xiàn)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:疼!
她感覺那處痛處像是被火燒過一般,火辣辣得疼,那一鞭子的力道之大很難用言語來形容,非得挨上這么一鞭才能理解的透徹。
那一鞭下去之后抽得她眼前發(fā)黑,連站直身子都成了肖想。
但花許顏仍然死死咬著牙,張開雙臂,將昏迷不醒的花鞍護在身后,眼神倔強地瞪著墨云珩。
“太子殿下!”她的聲音因疼痛而微顫,卻帶著直戳要害的質(zhì)問朝著墨云珩去了,“我父親乃是朝廷命官,即便如今是戴罪之身,也當由三司會審,依法論處,您如今動用私刑,屈打成招,是何道理?莫非是想殺人滅口嗎!”
“放肆!”墨云珩臉色鐵青,被一個女子這般頂撞,尤其還在墨云年面前,讓他顏面盡失。
花許顏硬扯出一抹笑容,仍舊護在花鞍面前:“我今日還就是放肆了,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