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的事,王爺您先嘗嘗看。”花許顏連連擺手。
墨云年把那茶放到了鼻下嗅了嗅,一陣芬芳的氣味順著他的鼻息就傳到了腹中,他感覺整個人都好像放松了不少。
抬眼看了看花許顏,她正一臉期待著看著自己,墨云年便不再耽擱,仰頭就把茶水倒進了口中。
“怎么樣?怎么樣?”花許顏連問兩句。
墨云年咂巴了兩下嘴,很是滿意:“味道蠻特別的,不過你還是做飯吧。”
他這些日子吃了不少別人做的東西,可到底是沒有這個味道。
他實在想不明白,問題出在花許顏身上,還是她的手藝真的強過別人百倍。
花許顏只沒有辦法只好做了幾道時蔬,墨云年很滿意,吃完以后才開口:“李彥博如今死了,線索看似斷了,但死人有時候也會說話。”
“他雖未及招供,但太子如此急切地滅口,恰恰證明他害怕李彥博說出某些事,或者,某些人。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聚財賭坊要查,但方向要變一變。”墨云年指尖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,“重點不再是李彥博的口供,而是他與賭坊管事、與太子身邊哪些人有過來往,賭坊近期的異常資金流向,以及……李彥博生前最后接觸過的人,除了我們,還有誰。”
他看著她,眼神銳利:“你父親在獄中暫時安全,我已打點過,但要想徹底洗刷冤屈,需要確鑿證據,太子斷尾求生,我們便順著他斷掉的尾巴,往深處挖。”
花許顏深吸一口氣,感覺思路瞬間清晰了許多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鄭重地點點頭,“我會從李氏和李家旁支入手,李彥博突然需要巨額銀錢,李家內部不可能毫無察覺,還有普陀廟那邊,雖然李彥博死了,但那個射箭的刺客,或許能留下蛛絲馬跡。”
“嗯。”墨云年淡淡應了一聲,算是認可了她的想法。
他目光再次落回空了的碟子上,頓了頓,狀似隨意的道:“你下次什么時候過來?”
“嗯?”花許顏愣了愣,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墨云年尷尬地移開視線:“下次你再來,正好也就到了針灸的時候。”
“對,差不多就是明天的日子。”花許顏捏著下巴,算了算時日,點頭應道,“不過我明日想先去大牢一趟看看爹爹,他是當事人,說不定會知道一些不一樣的內情,我想去我呢我呢。”
“你去便是,后天再來針灸也可以。”墨云年擺了擺手。
花許顏搖了搖頭:“不行,明日我看完爹爹之后就來給王爺針灸,這針灸可不像服藥,它對療程控制得很是嚴格。”
“也好,那就聽你的。”墨云年確實不知這其中還有這么多門道,說完以后它頓了頓又繼續開口,“你明日去大牢里,用不用本王陪你一起去?”
花許顏想了想那個場面,馬車里杵著兩根木頭,她本想搖頭拒絕,卻猛然想到要是墨云年不去,大牢的人未必會讓她進去的。
想到這里,她也就點頭同意:“若是王爺有空的話,自然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