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她才繼續道:“姐姐,要真是清白,何不請了東宮的人來驗明正身,倘若清清白白,我自是乖乖賠罪,再無二話。”
她說著,竟漸漸生了自信出來,要知道,無論花許顏是否會答應,這荒謬的要求,她都可以給花許顏扣上一個勾三搭四的罪名。
如此,花許顏即便是清清白白,也不可能再嫁進云王府了。
花許顏瞬間就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。
她還以為,有陳相宜這個閨蜜替自己出頭,她也能輕松些,沒想到花初語狗急跳墻,竟然連公主的面都不給。
她轉了轉眼珠子,再次做出了一副委屈模樣,朝著公主欠了欠身:“公主明白原委,肯為臣女說話,臣女感激不盡,只是妹妹這般咄咄逼人,臣女也實在委屈。”
“眼下,這里這么多人,我也總得有個交代,要是妹妹能拿出,是我將這賊人引來的證據,我自然愿意請東宮的嬤嬤,為我驗明正身。”
“可要是沒有證據,妹妹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吧”
花許顏這話一出,直接將難題拋回給了花初語。
花初語不是口口聲聲說她行為不端引來了賊人嗎?證據呢?
拿不出證據,她就是誣告,就必須付出代價!
這一下,壓力全到了花初語身上。
她哪里拿得出什么證據?這一切本就是她和太子設計的圈套,本以為能抓個現行,誰曾想會橫生枝節,變成現在這般騎虎難下的局面!
“證據……我……”花初語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,額上冷汗更多了,“我……我是聽府中下人議論……”
“哦?哪個下人?姓甚名誰?現在何處?”陳相宜立刻抓住話頭,咄咄逼人,“你既然說得如此肯定,想必人證物證俱在才對!不如現在就把他叫來,當面對質!若真有此事,本公主第一個饒不了花許顏!若是沒有……”
陳相宜冷笑一聲,未盡之語充滿了威脅。
花初語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她總不能說是太子安排的人吧?那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!
“看來是拿不出來了。”花許顏適時地接過話,聲音帶著濃濃的失望和悲傷,“妹妹,我原以為你只是一時糊涂,沒想到你竟恨我至此,不惜用如此惡毒的方式毀我清白……你我姐妹一場,何至于此啊……”
她說著,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,那模樣,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圍觀的人群中開始響起竊竊私語。
“這花二小姐也太狠毒了……”
“就是,空口白牙就污人清白,這可是要逼死人的啊!”
“看來送去普陀廟一點都沒錯,心思太惡了!”
“還敢抗旨回京,真是膽大包天!”
輿論瞬間倒向了花許顏這邊。
太子墨云珩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