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朝,花許顏尚留在云王府。
今晨子時后,審過劉金霞,馮興賢,花許顏便暫留歇下,一并去查看了廚房四處,消息提防有人下毒。
三更后墨云年便去上朝,等他回來之后,時日已近正午。
“壽信鷗到哪了?”墨云年眸似寒潭。
去北境三關探查軍情的一干親信中,為首的便是壽信鷗。
“回稟王爺,壽信鷗尚未來信。”秀山回答。
“修書再催!”
“是。”
劉金霞與馮興賢還未審清,眼下軍響一案擱淺,北境糧草被劫。
“杜衡呢?”
“先生正在調查監視江南崔氏的動靜,最近太子太過安分,但江南崔氏的所有鋪子田產,卻再以極低的價格拋售,想來太子非常需要一大筆錢。”
“父皇今日已經著人開始查聚財賭坊,墨云珩一時斷了財路,便只能從母族下手。”墨云年冷笑一聲。
“讓他再猖狂幾日,待時機成熟,太子黨羽一干人等,一個也跑不了。讓杜衡今日再去刑部,與溫敘竹一同審案,不用理會太子黨的那兩個老臣。”
“是!”秀山領著命令走了。
屋中一瞬寂靜,墨云年閉目養神,只待片刻之后,便去審那將軍府的二人。
“王爺?”花許顏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后。
食盒內的香氣飄散,丫鬟在不遠處將幾碟飯菜擺好。
“我路上遇見秀山,他已經將情況同我講過,糧草一事謝過王爺。”
“太子在宮門口那番話王爺也不必掛心,臣女的醫術大家有目共睹,明年春日,保證王爺能披甲掛帥。”
花許顏眼目中的光芒刺動著他,那般青澀稚嫩,卻又光芒萬丈。墨云年無端想起有個久遠的舊夢。
在自己尚且年幼時,坐在父皇懷中,聽先祖披甲掛帥的故事,知道焱朝代代君王皆需御駕親征之時。
墨云年曾自命不凡的想,將來他要做陣前大將,為父皇,為黎民百姓爭出一番海晏河清,盛世安寧。
可惜如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