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您被騙了!梁泊舟竟要讓您做妾!他此刻正在前廳和姜錦念拜堂成親!”
房門“砰”地一聲被猛地撞開,楊媽媽踉蹌著沖進來,還未站穩便急聲喊了出來,氣息急促而凌亂。
駱清歡一把掀開喜帕,猛地從床榻上站起身。
難怪她踏入安遠侯府時沒有新郎迎接,難怪還未拜堂便被直接送進新房
原來,竟是要她做妾!
可梁泊舟怎會讓她做妾!
三年前,他明明那樣執著地要娶她為妻,帶著浩浩蕩蕩的聘禮登門提親,卻被母親拒之門外。
世家勛貴皆笑他堂堂安遠侯世子,竟自降身份求娶一個商賈之女,更笑他連商賈之門都進不去。
她原以為,他因她淪為全京城的笑柄,此后必定視她如蛇蝎,恨她入骨。
可梁泊舟沒有。
他仍舊護著她、陪著她,還對她說:“我只想娶心愛之人,旁人如何說,與我何干。”
不久后,母親突染惡疾,病重離世,他前后奔走,為她操持喪儀,毫無怨言。
他說他愿意等,等她守孝三年。
直至前不久,守孝期滿,他再度登門下聘,鄭重許諾,說要娶她為妻,護她一世安穩。
他還特意摘下自幼隨身不離的玉佩,贈予她作為定親信物。
駱清歡從衣襟中取下那枚玉佩,一遍遍摩挲著溫潤的玉面。
十年情意,她沒法不明不白地一走了之,縱然他真的背信棄義,也總要當面問個明白才行。
她提起嫁衣裙擺,循著喧鬧的喜樂聲,徑直朝前廳喜堂走去。
廳內滿堂賓客的笑語喧嘩聲中,梁泊舟身著大紅喜服,手執紅綢,與另一端蓋著喜帕的姜錦念相對而立,正欲行夫妻之禮。
駱清歡心口一陣揪痛,大步跨進喜堂。
“梁泊舟!你為何誆騙我入府做妾?”
廳堂霎時靜得落針可聞,所有賓客的目光,瞬間都匯聚在她與梁泊舟之間。
“滿口胡言!”
梁泊舟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,隨即指著她厲聲斥責道:
“那日是你親口答應愿做貴妾,滿心歡喜收下侯府聘禮,此刻不安分待在房中,跑到喜堂來胡鬧什么!”
駱清歡眉心緊蹙,顫抖著舉起手中的玉佩,唇角抽動了幾下,才發出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