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清醒之后,她的腦海中就不斷重演十年前的那一幕。
病房里,她意識模糊,十八歲的趙硯書眉眼疏冷,聲音冷冽。
“你確定這種藥可以讓她變成傻子?”
“那好,給她注射,我要她這輩子都是個傻子!”
后來的十年間,趙硯書每年都會給她注射特殊藥物,確保她依舊癡傻,好讓他折磨羞辱。
第一年,他哄騙癡傻的顧晚舟跳海,直到她瀕死才把她從海里撈起來。
第二年,他把她最喜歡的玩偶丟在街道中央,在顧晚舟去撿的時候,讓人撞斷了她的腿。
……
第八年,趙硯書在顧晚舟生日那天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,讓她跪在地上為那個女人穿鞋。
夜深人靜時,他和那個女人在房間親密,顧晚舟就跪在門外聽著。
癡傻的她不懂得什么是男歡女愛,聽著趙硯書的喘息時她焦急地拍門。
“硯書哥哥,你怎么了?”
可顧晚舟沒有得到趙硯書的回應,反而被保鏢拖進了地下室。
蛇蟲鼠蟻爭先恐后地爬過來,嚇得她驚聲尖叫。
她中了蛇毒暈過去時,顧晚舟正和另一個女人纏綿……
過往的每一幕,在顧晚舟奇跡般痊愈的那一刻開始,全都化作利刃狠狠地捅進她的心臟。
此刻,她的心破了一個大洞,冷風穿過,只留下綿延不絕的痛。
顧晚舟緊閉著眼,眼角的淚卻仍舊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十年了。
十年的癡傻,十年的折磨羞辱。
她欠趙硯書的早就還完了。
現在的趙硯書,也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。
她要和他一筆勾銷,徹底兩清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