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聽芙:“你不用過來了。”
“……為什么?”
“你媽媽剛剛打電話給我叫我去吃飯。”
-
西餐廳。
安濡雙坐在靠窗的位置,儀態端莊,神情卻憂思不斷,低頭想著事。
直到人站到面前,她才抬起頭。
這一抬,給她嚇得夠嗆。
黑壓壓如風雨摧城般的身影,除了她那討債兒子,還能有誰。
安濡雙沉重的氣息不穩,強裝鎮定往他身后看去。
“別看了,”裴青序在她對面坐下,“她沒來。”
安濡雙都不太想跟他說話:“她讓你來的?”
像是生怕裴青序開口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,安濡雙又接著道:“你可別誤會我,我就是想叫她來吃個飯。”
裴青序不語,從西裝內側的口袋里掏出兩個紅本,一個翻開,一個遞給安濡雙:“戶口已經遷好,您再想找她也沒用。”
他又看了眼餐廳環境:“而且,聽芙不喜歡吃西餐,麻煩您記一下她的喜好,不要做這些讓她不開心的事,沒事也別找她,如果再有下回,您出門我會派人給我報備。”
他一句接著一句。
安濡雙震驚到都要炸了:“你瘋了吧?我是你媽,你要監視我?”
裴青序口吻淡漠:“只要您什么都不做,這就算不上監視。”
安濡雙從小到大沒打過他一根手指頭。
現在只想把戶口本砸他臉上。
“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?就為了跟她復婚?”安濡雙難以言喻,“你復婚有必要跟爸媽鬧到這種地步嗎?我又不會派人在民政局拿槍指著你不讓復。”
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更改的。
安濡雙打一開始就不喜歡江聽芙,門第觀念也重。
與其讓她學著接受江聽芙,裴青序覺得還不如直接分家來得實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