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收到兒子投來的視線。
安濡雙下意識為自己辯解:“阿序,不是媽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安濡雙又意識到什么,回過神來:“阿序,小迎的做法是有些不對,但是能讓你認清江聽芙,我不覺得她有錯。”
那邊被黎書禾、安濡陽輪番安慰的安迎已經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。
安迎以前有過自鯊行為,精神方面不太好。
兩人生怕她受刺激,會做出什么過激行為。
裴青序面色冷硬地掏出那張被江聽芙扔回來的黑金卡。
像是在替她解釋,又像是在訴說自己的無能:“這張卡給到聽芙手里,總共只消費了不到五百塊,而這點錢,她每一筆都記著,今天一早就把錢打回了卡里。”
整個大廳沉寂,連安迎的哭聲也變小了。
安濡雙聽到“五百塊”,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,甚至還有一瞬的愧疚。
五百塊能干什么?
吃頓飯都吃不了。
可她念頭一轉,又想到了錄音筆里的內容。
“阿序,”安濡雙認真看著他,“苦肉計能換來男人的憐惜,這是最不虧本的買賣,你不要被江聽芙蒙蔽了心智,江氏沒了,江聽芙不過是惦記裴家的錢財權勢,你忘了當初離婚都是她提的嗎?”
裴青序沒忘。
但那不是江聽芙的錯。
他鼻腔里溢出一聲冷笑,鬼迷了心竅:“不就是錢嗎,哪個女人不用花錢?京市豪貴遍地,她怎么不圖別人的錢?”
裴青序倒是盼著江聽芙圖他的錢。
他什么都沒有,除了錢。
安迎連哭聲都停了。
一屋子人,齊愣愣地抬頭看向那道清雋挺拔的身影,一如既往的矜貴肅穆。
唯獨他說出口的話。
像被奪了舍。
怎么著?
江聽芙奔著你的錢來的,你還挺驕傲?
裴青序視線從安迎身上掃到安濡雙:“江聽芙的事,任何人再敢插手,別怪我不留情面,媽,你也是。”
安迎渾身冰冷。
這話是警告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