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人走了,王姨輕拍了拍懷里的人:“太太,夫人不在客廳了,您別怕?!?/p>
江聽芙開了條眼縫看了一圈,這才敢抬起頭。
她聽見安濡雙的話了。
躲也是躲不過的。
肯定是知道她住在她兒子這,要把她趕出去。
反正爸爸媽媽明天就回來了,趕就趕吧,她去住一晚酒店算了,酒店也……挺安全的吧。
安濡雙鮮少來御景灣。
也很少到樓上看過。
她打開主臥門的第一眼,看見那床粉了吧唧的床單,著實愣了一下。
安濡雙沒進去,只是站在門口打量了一圈,最后視線停在床邊的兩個水杯上。
一個玻璃杯。
一個兔子陶瓷杯。
她深吸一口氣,閉著眼把門關上。
至于書房次臥,安濡雙本意并不想窺探兒子的隱私,單純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想。
看到那兩個水杯,她什么都懂了。
在樓上待了十五分鐘,安濡雙才慢悠悠地往樓下走。
聽見腳步聲,江聽芙“噌”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。
她緊張地揪著手,也不抬頭,那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,瓷白瓷白,頭發軟軟地披在身后。
就這副模樣,看著就讓人生憐。
安濡雙也沒想為難她,走到沙發坐下,示意她:“你也坐吧?!?/p>
江聽芙坐了。
坐在沙發角,緊緊地貼著沙發扶手,像是有什么洪水猛獸。
空氣靜默了會。
像是想起什么,江聽芙又“噌”一下站起,想去拿桌上的茶壺給安濡雙倒茶。
這是安濡雙從前蹉跎她的“規矩”。
安濡雙抬手:“不用倒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