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叔從他爺爺那輩就待在江家做事了,年紀比老姜還大,頭發也都花白了。
江聽芙遠遠望著他,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她邁開腿小跑過去:“杜叔,你怎么來了?”
杜管家強撐了一路的平靜,在聽見那聲“杜叔”時被瓦解的粉碎,他萬分沉重,哽咽著握住江聽芙的雙肩。
“大小姐,江氏。。。。。。破產了!”
雪山上呼嘯的冷風吹得人臉疼,江聽芙渾身比冰雕還冷。
破產?
她嗎?她家嗎?江氏嗎?她五十歲正在闖的爸嗎?在她二十二歲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嗎?
開玩笑的吧……
“大小姐?大小姐……大小姐!阿彪,快去找醫生……”
許是老天開的玩笑太大,江聽芙一時承受不住。
兩眼一翻。
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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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來時。
江聽芙已經躺在京都醫院的病床上了,她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掃了一圈病房里的陳設。
刺鼻的消毒水,泛黃的天花板,窄小的單人床……
很好,連VIP豪華病房也住不起了。
江氏是真的破產了。
想到這,江聽芙過載的大腦又是一記重擊,她再也忍不住了,眉頭一皺,嘴巴一張,不管不顧地嚎了起來。
坐在小沙發上的溫舒被這一聲嚇得驚醒。
誰家燒水壺開了?
噢,她家的……
溫舒愣著看著病床上哭得凄厲的女兒,也跟著嗷地一聲撲到床邊:“芙芙,你可嚇壞媽媽了,醒了就好、醒了就好……”
江聽芙這才知道病房里有人,她止住哭聲,淚眼朦朧地看向溫舒。
溫舒出生書香世家,舉止端莊大方,從前也是圈里有頭有臉的貴婦人,因時常跟隨江玉山出席各種場合,衣著首飾從不含糊。
可如今江聽芙再一看,她那雍容華貴的媽,渾身上下只剩無名指戴的婚戒了。
江聽芙緊緊攥住溫舒的手:“媽媽,江氏究竟發生什么事了?怎么會一夕之間就破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