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序沒吱聲,也沒放。
他步伐雖有些虛浮不穩,但抱她抱得緊緊,怎么著也不會把人摔了。
進了電梯。
他摁了十六樓。
江聽芙摁了十七樓。
裴青序直接忽視,電梯到十六樓的時候直接抱著人,指紋開鎖。
開門。
關門。
動作快得壓根不像是個醉了酒的人。
江聽芙被穩穩當當地放到了沙發上,還沒等她有所動作。
面前高大的身影轟然落下,雙膝磕在地板上,發出悶重的響聲。
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疼。
“你干什么呀?!”江聽芙又急又懵,連忙拉他,但男人紋絲不動。
那雙漆沉的眼眸如同湖水般清澈,直勾勾望著她:“寶寶,我錯了。”
江聽芙頓了頓,還是拉他:“你先起來再說。”
“不行,”醉了酒的人莫名固執,“犯錯,就是要下跪認錯。”
到底是誰出發的時候信誓旦旦在車上說自己不會丟臉了。
那現在這是在干嘛?
江聽芙還慶幸,慶幸他沒有在別人面前跪,要不然她都想把他丟在那了。
她拉不動,沒好氣看著他:“你說你錯,錯哪了?”
裴青序思索片刻:“不該瞞著寶寶抽煙,還亂丟煙頭。”
在他腦中。
只有這件是他真正的錯事。
“冤枉”那件不算。
他繼續解釋著:“沒有經常抽,也是芙芙和我離婚后,睡不著才開始抽的,但是抽得很少很少,今晚只是喝多了,又看著莫霆結婚,心里又開心,又心酸,酒勁上頭,才想著抽兩口的。”
他解釋的邏輯很清晰。
但江聽芙知道,他就是喝醉了,才會這樣滔滔不絕說著自己心里的感受。
他清醒的時候,大多數都以她的感受為主。
除了偶爾想博取她的同情之外,幾乎很少這樣直白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