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聽芙瞬間支棱,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沒區別:“你?幫我洗過?你做夢還是我做夢?”
她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。
以前在御景灣,除了她自己,不都是王姨洗的嗎?
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裴總怎么可能幫她洗這種東西?
王姨整頓職場了?
她不知道這回事,裴青序倒也不意外。
江聽芙向來不記事,在家里是被寵慣了的大小姐,像她來例假這種事都是家里保姆和溫舒記著,差不多到日子了就提醒她注意飲食。
那會才剛結婚一個月,裴青序和王姨都不清楚這些。
來例假的前一天,江聽芙吃了兩份年向曦做的手工冰淇淋。
裴青序早上出門時看她還睡得好好的。
中午得到消息趕回來時,人已經痛得在床上昏睡過去了。
止疼藥吃下去也不管用,抱著個暖水袋睡的,睡得很不安穩。
裴青序向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推掉了下午的工作,洗手時正好在浴室看見了那條帶著血跡的……
他還特地查了手機,要用冷水手洗。
裴青序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干這種事,比干別的事都要認真、細致。
高大的身影就躬在洗漱臺前,雙手一點一點地搓洗著那塊小小的布料,直至將血漬完全洗凈……
這些事從他口中聽說,江聽芙震驚得說不出話。
她只記得那天她醒來后,是和裴青序一起睡的,她只當是裴青序累了回來午睡的。
哪里知道還有這事。
那條褲子她也只當是王姨洗的,哪里敢想是裴青序洗的。
甚至現在親口聽裴青序說出來,江聽芙也覺得難以置信:“真的是你洗的?”
她質疑的語氣讓裴青序眸色加深:“不信?那接下來幾天芙芙的衣物都給我洗吧,芙芙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我。”
江聽芙仰頭看他:“……你變態???”
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。
“……”
江聽芙換下來的衣服還是被裴青序拿走,親手收拾了。
帳篷前。
放著好幾只露營椅,左珩和年向曦一行人正坐著看夜空。
聽見腳步聲,賀霄醉醺醺地回頭,傻氣一笑:“妹妹,快過來坐,全是云,一顆星星都沒有。”
江聽芙目不斜視,理都沒理,直接鉆進帳篷里去了。
拉鏈一拉,把跟在身后的裴青序擋在帳篷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