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濡雙看了一眼,心里的氣更盛了。
這像什么樣?!
還有上次老太太壽宴的時候,也是這么給江聽芙穿鞋。
傳出去他這個商會首席的臉面還要不要了?裴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?
大概是察覺到什么,江聽芙抬頭看了眼安濡雙,見她繃著一張臉,跟剛剛給她夾菜時完全兩副面孔。
這是……
對著誰生氣?
那雙鞋子很干凈,還沒走出去過就被裴青序放回鞋柜。
再走回餐桌時。
裴青序冷眼看著安濡雙,說話也不客氣:“您來這里干什么?”
安濡雙氣都不順了:“我不能來嗎?”
裴青序:“我吩咐過門衛,不讓老宅的人進來,您是怎么威逼利誘進來的?”
安濡雙有些壓不住情緒:“阿序,我是你媽,你怎么這么跟我說話?”
她音量有些大。
江聽芙本就怕她,下意識縮了下。
裴青序連忙撫上她后背,轉頭對著安濡雙:“她受不了驚嚇,您如果說話這么大聲就出去吧。”
安濡雙:“……”
臭小子。
到底誰比較大聲?
你說話怎么就能這么大聲。
安濡雙看了眼被他護在身后的半片衣角,緩了緩氣,想解釋:“我什么都沒做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。
裴青序就怒意橫生:“什么都沒做她會想離開?媽,您怎么就這么狠心,她現在這樣根本離不開我。”
安濡雙解釋得頭疼:“我的確沒對她做什么,我只是想來問問王家的事,我不問她,去問你,你會告訴我嗎?”
裴青序當然不會。
如果安濡雙先去鼎州問,那只會更沒有機會進得來御景灣。
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。
裴青序瞇起雙眸,眼中是不容置喙的狠厲:“您既然知道,那也應該明白這件事在我這根本不會有求情的余地,又何苦來為難聽芙。”
“我……”安濡雙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,“我沒有為難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