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華年已經到了天魔女皇的背后,她依然右手撐著下巴,靠在廊椅欄桿上,愣愣的盯著湖面,湖中時而有小魚躍出,在空中翻騰兩圈又再次落入水中。
“在看什么?”
冷華年在她邊上坐下。
“你說那些魚傻不傻,明明躍的再高也要重新跌入水中,為何它們還要不停的嘗試?”
天魔女皇的語調中竟似有了幾分憂傷。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冷華年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頭,她眼睛依然盯著湖面,沒有片刻的轉首,其實她已不再看魚,只是那眼神仿若渙散,一時竟然收不回來。
“我跟這些跳躍的魚有什么分別,努力了十萬年,卻被鎮壓十萬年,跟它們一樣每一個舉動都毫無意義?!?/p>
“怎么會呢?你努力了,即便天魔星毀滅,你的臣民消失湮滅,你也問心無愧了?!?/p>
“天魔星沒了影蹤,人都不見了,我做的事情就沒有意義,這十萬年受的苦也白受了。”
“那么多跳躍的魚,總有一條幸運的錦鯉能越過龍門的?!?/p>
冷華年慢慢靠近天魔女皇,伸手將她攬入懷中,此刻也不知她是沒醒來還是怎么著,她并沒有抗拒。
“是啊,幸運的魚可以越過龍門,可我再努力,到頭來卻連一條魚都不如?!?/p>
“怎么會呢,其實你比錦鯉還要幸運百倍、千倍?!?/p>
“為何?”
天魔女皇終于收回目光,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冷華年。
“因為你遇到了我。”
看著冷華年一臉認真的模樣,天魔女皇終于忍不住“噗嗤”一下笑出了聲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,你真當這是個玩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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