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愛他入骨,也曾信他如命。
我看著他,心底竟還殘留著一絲微弱到可笑的期盼。
齊珩,你會怎么做?
那是你曾發誓要護他一生的兒子!
但齊珩的目光,只是淡淡地掃過那個黃金籠子。
我兒似乎也認出了他,獸瞳里竟亮起了一絲希冀的光。
它扒著籠子,發出一聲帶著孺慕的,微弱的低吼。
“嗷嗚……”
像是在叫“父皇”。
然而齊珩的眼神,沒有一絲波瀾。
仿佛在看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物件。
玉貴妃膩在他懷里,指著籠子,撒嬌道:“陛下,您看這小東西,好不好玩?臣妾閑來無事,逗逗它解悶呢。”
我屏住了呼吸。
等著齊珩的回答。
等他發怒,等他斥責,等他哪怕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忍。
然后,我聽見他笑了。
他說:
“愛妃既喜歡,便留著解悶吧。”
我渾身一震。
玉貴妃笑得更甜了:“謝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