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后來他看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碎片,明白了蘇念安為什么失控,他就已經后悔了。
但他拉不下臉,他只是將碎片細致的收拾了起來,只想著以后找個機會將照片修復好還給蘇念安,也算是對她的一點寬慰。
他將盒子拿到了面前,又從抽屜里取出了幾樣平時做實驗會用到的儀器和化學藥品。
他嘗試著用自己的技術去復原那張照片。
但他辛辛苦苦的坐在桌前忙碌了一個小時,汗水浸濕了里衣,眼睛發疼,幾乎快要瞎掉,但照片仍舊沒被修復好多少。
只是上面被涂鴉的痕跡稍微淡了點,碎裂的地方勉強的粘在了一起。
沈言深頹然的丟掉了手中的鑷子,靠在椅背上,無力的嘆了一口氣。
這張相片似乎就像他和蘇念安的關系一般,在經歷了一次次的磨難后,已經破碎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。
他心煩意亂之時,被他丟在一旁的手機又突然響起了鈴聲。
這次打來的,是他父親。
“沈言深,我在西郊這邊的酒吧,我正要結賬走呢,他怎么說我的信用卡刷不了了啊?”
“你快帶點錢來幫我把帳結了,快點的啊。”
他都不用說酒吧的名字,沈言深就能猜到他在哪里。
沈父常年混跡于這些煙花柳巷之地,這次居然玩到了凌晨才準備結賬離開。
偏偏這人是他的父親,他作為小輩,又不好說什么,只得帶上銀行卡,去酒吧接他。
沈父拿的那張信用卡估計也是蘇家的資產,現在已經被蘇念安統一凍結。
沈言深向他解釋了一番這些天發生的事,沈父一直都泡在酒吧里,反而成了最晚知道的那個。
聽沈言深講完前因后果,他沒說話,只是沉著臉,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:
“你是廢物嗎?我沈天澤怎么會有你這樣沒用的兒子?”
“從小就是個悶得慌的書呆子,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喜歡你,你連個人都留不住啊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