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牧沖進房間的瞬間,瞳孔劇烈收縮——正中央的球形裝置上,無數(shù)觸須般的管道扎進地面,全息投影里漂浮著全球地圖,紅色光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。
“這是……”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,系統(tǒng)的提示音幾乎是尖叫:“檢測到Omega程序,目標:通過大氣傳播蝕腦病毒強化版,預計七十二小時內(nèi)覆蓋全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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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沖向控制臺,指尖剛觸到終止鍵,一陣刺痛突然貫穿太陽穴。
無數(shù)畫面在腦海里炸開:穿白大褂的男人摸著他的頭說“Echo-1,你是最完美的容器”;小妹在火海里朝他伸手;系統(tǒng)的初始界面上,“自由意志協(xié)議”的鎖孔閃著幽光。
“歡迎回家,Echo-1。”熟悉的電子音在耳畔響起,陳牧抬頭,看見全息投影里浮現(xiàn)出另一個自己——Echo-0的瞳孔泛著與他相同的幽藍,“我們等你很久了。”
意識突然被無形的鎖鏈纏住,陳牧感覺自己正被拖向黑暗深處。
他想摸向胸袋里的初代藍圖,手卻像灌了鉛。
“系統(tǒng)!”他在心里嘶吼,“不是說過……我才是掌控者嗎?”
回應(yīng)他的是一陣灼熱。
貼在胸口的黑匣子突然發(fā)燙,星塵合金碎片的共鳴化作洪流,順著血管沖進大腦。
鎖鏈在爆炸聲中寸寸斷裂,陳牧猛地睜眼,瞳孔里跳動著他從未見過的光。
“系統(tǒng)提示:雙重序列完全激活,解鎖‘自由意志協(xié)議’。”
控制臺的警報聲突然變調(diào)。
陳牧望著全息投影里錯愕的Echo-0,伸手摸向腰間的M1911。
槍管上的星塵紋路正隨著他的心跳發(fā)亮,像活過來的銀蛇。
他舉起槍,瞄準球形裝置中央的核心,指尖即將扣動扳機的剎那——
整座起源之塔突然震顫,仿佛有什么沉睡的東西被驚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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