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里的少年郎那樣好,好到她如今才愿意走出這段破碎的感情。
“程以桃,你當真想清楚了?”
養心殿內,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,而程以桃磕頭稱是。
良久皇帝才點了點頭,
“罷了,你們糾纏多年,那朕便給你們最后十日,十日后再進宮領和離文書吧,宋相,你終于如愿了。”
皇帝意味不明的擺了擺手,宋景玉感覺自己的心思像是被扒干凈,臉色沉如濃墨。
“你也聽見了,和離是你求得,既然你不是我的妻,住在相府也不合適,我會給你一處小宅子……”
“不必,我收拾好東西自會回到屬于我的地方。”
程以桃唇舌反復品味十日兩字,真是巧,那便在他和離后最開心的日子里失去一切!
一個時辰后,她回府開始收拾東西,其實東西不多,她嫁妝寒酸更不管中饋,活下來全靠她自己。
在看見床板下那折泛黃的琴譜時,她的思緒有些怔愣,下一秒譜子被人搶走。
“怎么還想帶走相府的東西?你這個癩皮狗終于知道滾了?也是,誰能舍得了潑天的富貴,我看你就是以退為進故意的。”
嬌蠻的聲音讓程以桃喉嚨一緊,下一秒琴譜被撕碎,謝雨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。
“我真是不小心手滑,姐姐不會生氣我毀了玉郎送你的東西吧?”
雖是笑著可是眼里的惡意怎么都遮不住,程以桃眼見她的指尖碰到琴譜便放下心,要走時謝雨霏卻不讓路。
“走可以,但是衣服必須脫下來,我為玉郎管理相府,自是不能讓小偷小摸之人拿了相府的一針一線。”
程以桃的怒火被點燃,她揚起手重重落下一巴掌,
“我所穿衣物都是我曾經織布繡品掙得,宋景玉的東西我不稀罕,而你這個外室,雖是郡主卻比窯子里最卑賤的娼婦還不如,未成婚便有過身孕,說到底,你該感謝我愿意和離,不然你的名分還不如賤妾!”
謝雨霏瞪著大眼,幾乎是不顧形象的扭打起來。
開始程以桃還占上風,可是隨著丫鬟婆子進來,她幾乎是被壓著打,她的身體被壓在地板上露出屈辱的姿勢,謝雨霏請來的畫師更是在旁記錄她衣衫不整的樣子。
“好好畫,你當初敢把我和玉郎的事弄成那種冊子,你就該受盡萬人鄙夷!”
“對了,我再偷偷告訴你一件事,當初是我自己故意流產陷害你的,要不然玉郎怎么會狠下心折磨你呢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