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地方最麻煩了?!鄙斜⒖叹屯崃藰牵瑑扇司投亲由系娜獾阶罱i肉的價格,扯了半天,后來尚冰冰才想起正事,道:“肖老師,你弟弟厲害啊。”
肖蘭卻聽成了反話,急了:“我弟弟,他怎么了?闖禍了,我就知道,這家伙,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他闖什么禍了?”
“不是。”尚冰冰樂了:“我是說真的,他現在是真厲害了,連區長都認識呢,而且關系老鐵的樣子?!?/p>
“你開玩笑吧?!毙ぬm道:“他怎么可能認識區長?”
“是真的哎,今天還多虧了他。”尚冰冰就把今天的事說了。
“還有這事?”肖蘭驚訝:“他去海城,也才四五個月,就當個保安,怎么可能認識區長。”
說著就叫:“不行,我得打他電話看看,別是碰上什么騙子了?!?/p>
“怎么可能是騙子。”尚冰冰道:“今天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?!?/p>
“那可難說。”肖蘭是語文老師,很有一種老夫子的執拗在身上:“現在的騙子,那才叫一個厲害,不跟你說了,我先打他電話?!?/p>
聽著電話里的盲音,尚冰冰搖頭失笑:“肖老師,我還就喜歡她這股子風風火火的勁,不過也是啊,肖義權居然認識區長,這實在是太古怪了?!?/p>
何月在邊上聽著,心下想:“他何止認識區長,還認識外貿委的主任,還認識衛生局的朋友?!?/p>
但這些話,她沒有說出來。
她的眼前,浮現出肖義權的臉,很普通的一張臉,扔人堆里,水花都不會起一個。
但這會兒,卻給她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,也因此,似乎多了三分魅力。
肖義權到家,王雅還沒睡,不過已經洗了澡,到床上了。
聽到響動,她問:“肖義權,回來了?”
“回來了?!毙ちx權應:“還沒睡啊?!?/p>
“沒呢,還早?!蓖跹艖骸敖裉煸趺催@么早啊?”
“今天是紅源廠的朱廠長請客,散得早點兒。”
肖義權到王雅臥室房門前。
門沒關,她歪在床檔上,穿一身藍色帶小白花的睡衣褲,素凈中帶著俏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