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十幾人的樣子……”軍司馬詢問,“要追趕嗎?”
“應該是趁著剛才我們來,停下運輸,全軍戒備的時候趁機逃走了。”宋時安說道。
“可能是剛才某個前來找我質問的軍官。”魏忤生猜測說。
“那就是去報信了。”稍作思忖后,宋時安說道,“算了吧,無非就是早幾個時辰暴露。”
“那就不管了。”
魏忤生擺了擺手,沒有太放在心上,接著問道:“船只比想象中少,輜重比猜測的多,可能得取舍一番了。”
想也不想,宋時安說道:“軍械為先,尤其是箭矢。再然后,就是被服。”
“被服比糧草重要嗎?”魏忤生問。
“我們的最終目的,是要一直守到冬季,現在軍隊增加了那么多,北方寒冷,不能讓士卒凍死了。”
宋時安在猶豫過后,說道:“糧草運不完就算了吧,真要不夠,到時候再想辦法。”
“好。”
有宋時安替自己考慮,魏忤生也不發惱了,直接的下令道:“現在停止運送糧草上船,優先箭矢,軍械,然后是被服…還有紗布草藥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宋時安連忙點頭,贊同魏忤生的補充。
就這樣,在宋時安的軍隊來到,并加入到運輸之中后,全部的草藥紗布,八成的軍械,七成的被服,還有五成的糧草,在天蒙蒙亮之際,就被送上了所有的船只。
在留下二十人原地看守這些剩余的輜重,等到羅庭醒了,屆時能完全不損失的重新回到瑯琊城后,所有的士兵也全都登船了。
“我來殿后,防止有船只折返,你去最打頭的一艘。”
在登船前,魏忤生如是的決定道。
“好。”
宋時安贊同,二人直接的騎馬‘分道揚鑣’。
心月也自然的跟著宋時安,但突然的,她瞳孔一震,勒住馬首,旋即的掉轉馬身。
這一幕,宋時安也注意到了。
此時,氣氛皆有些尷尬。
直到魏忤生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,淺笑說道:“對了,頭船至關重要,恐生變故,心月你去輔助時安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心月低著頭回應對方的命令,但手依舊緊張到顫抖。